于是他使劲追,企图把孩子夺回来,交给主母。
这一切都被袁熙看在眼里,冲上去一把抱住孩子,亲亲他的小脸蛋,轻轻擦去他的泪痕。
这孩子长的真英俊,太可爱了。
可是眼中却有一股忧郁的神色,想来这些年在这过的并不开心。
这个年龄,应该是不谙世事,童心无忧的年纪才对。
谁让以前那个袁熙太窝囊呢。
连累老婆孩子都活得不开心!
小孩的泪水又流出来了:“父亲,我在这里从来没快乐过,每一天都活的生不如死!求父亲把我带到娘亲那,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人,呜呜呜……他们全是坏人……坏透了……他们总打我……”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种话!
袁熙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出来。
他的意志、思想与这身体已经融为一体,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岂有片刻断之?
他觉得因以前那个自己的软弱无能,亏欠孩子太多了!
袁熙身后的文臣武将个个露出不忿和怨恨的神色。
他们个个给袁熙效死力,袁熙是他们的主公,这孩子就是他们的小主公!
对二公子不公平也就算了,对他的孩子也这般虐待。
真是太偏心了。
袁熙使劲亲孩子,并认真给孩子道歉:“以前都是父亲无能,太过软弱善良,而越善良,就越被人欺负。还连累你和娘亲也被人欺负,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没人敢伤害你们!”
他的脸上突现杀气!
顶着袁熙的身份,无论如何不能和直接刘氏起巨大冲突,更绝对不能像泼妇一样骂街。
所以他心里再不爽,也不露出对刘氏的不满。
可那仆人,却以为袁熙仍是不敢造次。
于是竟然想在主母面前邀功,他大喝道:“二公子!你强行把孩子抢走,会伤了主母的心!我劝你还是把他留下吧!别伤了和气!”
袁熙笑了。
不方便和刘氏闹翻。
和你这鼠辈闹翻,应该没啥难度吧!
他把孩子交给张辽:“乖,和张叔叔、高叔叔他们亲亲,以后他们全是你的忠臣。”
然后又吩咐高顺:“你们赶紧把孩子带走,杀人的场面太血腥,别让我儿子看到。有些畜生该杀,但不能让畜生惨死的狗状吓坏我儿子。畜生的命不值钱,我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
袁熙的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
河北之主算个屁,你们这帮鼠辈只知道费尽心机谋算这一亩三分地,我袁熙已经开始谋算未来的皇位了!
张辽、高顺等人领命而行。
出去时,小孩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哭道:“我要父亲,父亲不要离开我……”
袁熙投去一个温柔的目光:“乖,父亲先惩治一个恶人,给这袁府立立规矩,去外面等爹爹。”
说着,他拨出了斩蛇剑,不怀好意的阴笑着,朝那仆人缓步走去。
仆人感到了死神正张开翅膀,扑向自己。
张辽等人赶紧把孩子抱出去。
这仆人虽然紧张,可他嘴臭啊,恃宠称娇已经多年了,是跟着刘氏陪嫁过来的,深得刘氏信任,而且武功也不低。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壮着胆子怒喝袁熙:“二公子,你要在主母面前逞威风吗?这有违孝道……”
袁熙用傲视天下的余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仆役和婢女,没有一个人敢正视袁熙的眼睛,所有人都低下了一贯以来趾高气扬的头。
主母威风,他们当然也威风。
袁绍的五个小妾,平时被刘氏和她的手下欺负的死死的,连轻轻咳嗽一声都是罪过。
今天没人敢看袁熙,更不敢看他手中那滴血的斩蛇剑。
他从来不擦那剑。
他嫌浪费时间。
“袁家人都听着!从今以后,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这恶仆阻拦我儿子回家,我今天斩了此贼,以儆效尤!”
手起剑落。
仆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寒光一闪,脑袋搬家了。
有些婢女已经吓瘫了。
刘氏也大叫一声,捂着心口,惊得脸色煞白,像吊死鬼一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袁熙鹰视狼顾,迈着虎步,傲然离开。
像个帝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