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不降主公,降袁熙,袁绍本来就不爽,很栽面子。
郭图这小人一挑拨,袁绍更是心烦意乱,对袁熙怨恨陡生。
郭图不但挑拨君臣关系,还挑拨人家父子之间的关系。
真是坏的掉渣。
而且他心机也太歹毒了,故意不趁袁绍清醒时上奏,而是专等袁绍醉的跟死狗一样的时候,挑拨离间!
专攻袁绍最忌讳的地方!
这人一生行事,从不考虑老百姓的疾苦,更不关心同僚征战之苦,只是一味的把自私自利贯彻到底。
当初给韩馥打工,韩馥对他言听计从,待遇甚厚,他还是为了一己之私,把主公卖了,用主公的命,换来自己的进身之阶,毅然投奔了袁绍。
现在到了袁绍这,还要在袁熙和赵云身上使坏。
而且这时机选的,审配、许攸、田丰、沮授全不在场,出外公干了。现在没人会和郭图作对。
至于武将,颜良、文丑全曾和赵云死命相拼,主公若杀赵云,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它武将地位低,即使有人想说话,这个场合也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心机深到这个份上,也真让人无语。
果然,烂醉状态中的袁绍被酒精一冲,当即下令:“郭图听令,令你即刻逮捕赵云,押到邺城,斩首正法,以他的人头,祭奠袁氏死去的将士!”
“得令!”
郭图雄纠纠,气昂昂的持节前去抓人,他带走了主公的仪仗卫队。
虽然只有一百二十人,但这股势力是代表主公的。
他料想袁熙不敢反抗。
因为袁熙既是子,又是臣。他不敢反抗君父。
郭图慢悠悠在这准备兵马的时候,早有袁熙重金收买的细作,把此消息快速传到幽州。
这帮细作每人只分管一段路,传递方式极其保密,这样可以保证他们的马,只跑一段路,那么就可以往死里狂奔,而不致于把人和马累坏。
袁熙的细作效率可是比郭图这个喜欢摆排场的人快多了。
他还在路上的时候,袁熙的人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文臣武将都聚集在袁熙身边,喝酒吃烤肉磕瓜子呢。
这时最后一段路的细作上气不接下气的飞速来报:“机密情报,主公自阅!”
说完这小伙子就累得跌倒在地。
“快,扶他下去歇息,别累出病来。”袁熙知道,如果消息不是万分紧急,细作绝对不会如此拼命!
此事必是大事!
打出一看,众人全部惊呆,似一跤跌倒在冰窟里。
“老二,你若无自立之野心,当交出赵云!”
这句命令写的太恶毒了。
这么写,袁熙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赵云脸色煞白。
他还没说话,在并肩作战中结下深厚情谊,彼此大畅襟怀,惺惺相惜的张辽和高顺等人齐齐下拜求告。
张辽激动道:“主公!万万不可伤害子龙将军!”
高顺叩头道:“子龙将军乃幽州之保障也,主公啊!若杀子龙将军,是杀幽州百姓也!”
麹义重重的凿着地板,大叫道:“主公!拼了命,也不能伤害子龙将军!否则必会寒了所有人的心!”
赵云感动之极,眼里噙着英雄泪,对众人跪倒谢恩,又对袁熙道:“主公,赵云连累了你!要不,就让我浪迹天涯去吧。天下可无赵云,不可无主公!切莫因为我,让主公受牵连!”
那帮文官,以陈群、高柔、罗霄为首,也都跪在地上,劝主公不可交出赵云。
但他们不方便出主意,这事也只能袁熙自己拿主意。他们如果出主意,就有挑拨人家父子不和之嫌。
袁熙连连向众将作揖。
“各位将军,如此小看袁熙,令我心灰意冷。”
说完,他向众将鞠躬。
“主公,你到底是何意?你说呀,可急死我们了!”张辽急道。
“我袁熙,若是连自己的手下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角逐天下?”袁熙苦笑一声,道:“我问你们,子龙将军有什么罪过?”
麹义:“屁罪没有!”
高顺:“还不是因为郭图这畜生嫉妒子龙将军立功,虽然是新来的,却因军功,俸禄地位比他还高!”
张辽气得直发抖:“这等小人,某真想杀他全家!为了逼主公就范,还拿老主公来压你,真卑鄙……”
“就是……”
“什么东西,真是畜生!”
……
“那咱们就杀了这小人全家。”袁熙一句话,终止了这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所有手下跪了一地,看着他们的主公,大气也不敢出。
袁熙拨出斩蛇剑。
寒芒刺目。
“孤持汉高祖之斩蛇剑在此立誓,若不能保护手下之安全,任由他们被小人宰割,侮辱,孤先死剑下!”袁熙大喝道:“子龙无罪!郭图有罪!孤绝不允许小人弄权,残害忠良!从今天起,这等小人,有一个,孤就杀一个!杀光为止!”
“主公万岁!”
文武百官全都拜了下去。
“麹义听令!速点一千骑兵,缉拿郭图所有家眷!务必在他赶到之前,将他全家押赴易京(幽州边境)!”
“遵命!”
麹义受令而去。这任务容易,郭图的家人住的地方离易京不远。
“子龙将军,咱们这就率兵二万,去易京边境等他!待这狗贼下达逮捕你的命令时,嘿嘿,孤就即刻抓了他,然后斩他全家!由你监斩!”
“赵云领命!主公之恩,云虽肝脑涂地,难报万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