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左侍郎刘珝成为兵部尚书。
兵部右侍郎何健迁兵部左侍郎。
兵部郎中邹干补缺,迁兵部右侍郎。
此事尘埃落定后,涿州的亲军二十六卫都指挥使上奏,说已将周围流窜的溃兵涤荡一清,请求返回各卫驻地。
这里面的门道一下就清晰了。
所以朱见济不打算去给老朱添堵,等他忙完了,再提修菜庙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查常琇那条线。
总感觉除恶未尽。
文华殿。
朱见济捧着左传,对身边的朱见深道:“老哥,来来来,说句心里话,这一次你爹复辟又被老弟给搅黄了,你失望不?”
朱见深心里一颤。
他已经十一岁了,大抵明白了所处的环境。
可谓步步杀机。
别看太子殿下现在对他言笑晏晏,指不定哪天就起了杀心,他就会真的失踪一次,然后在井里找到尸首。
和景泰四年末的太监陈烈一样的下场。
这些话,都是万贞儿给他说的。
所以朱见深现在处处小心,闻言思考了一阵,“如果是以前,我大抵是会悲愤的,觉得天道不公,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好事了。”
朱见济有点讶然,“好事?”
朱见深点点头,“如果陈友等人真的无所阻挡的进入京畿城内,我想,第一批死的人中,肯定有我这个越王。”
朱见济乐了,万贞儿干得不错嘛。
笑道:“可你也和皇位失之交臂。”
朱见深摇头,“你才是太子,而我只是越王。”
早失去了正统身份。
哪还敢奢望。
朱见济笑了几声,朱见深没诡辩说什么一点也不关心皇位的话,那是撒谎,反而明说太子归属,说明他看清了现实。
很好。
尽管朱见深心里恐怕是有想法的,但朱见济毫无压力。
只要把堡宗一杀
已经过继到越王一脉的朱见深,毫无威胁。
适时朱骧匆匆入内,“殿下,拱照所徐来他们拷问了潭柘寺的僧人,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在石亨动乱后,曾有人来潭柘寺找常琇,着人根据僧人描述画了像,又请锦衣卫的兄弟满城摸爬,终于发现找常琇的人出自哪个大官府邸了。”
朱见济眼睛一亮,“谁家的人?”
朱骧道:“工部左侍郎,赵荣!”
朱见济不假思索,“传孤旨意,将工部左侍郎赵荣押入诏狱,另,赵荣府邸全员羁押,逐个审问,一定要挖出真正的幕后主谋。”
工部左侍郎赵荣有可能会牵扯出工部尚书江渊。
好事!
朱骧犹豫着没动。
朱见济嗯了声,“怎么着,朱马儿,孤的旨意不管用?”
朱骧弱弱的道:“要不要请示陛下?”
六部侍郎,正三品大员。
要将这样的肱股重臣押入诏狱,只有太子旨意,恐怕有点难以服众,如果有陛下的旨意,那谁也说不得什么。
朱见济重重的冷哼一声,“孤在辅国!”
辅国太子,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连抓一个三品官员的权力都没有?
朱骧吓了一跳,“卑职这就去办!”
等朱骧退下,朱见济放下左传,看着朱见深笑道:“皇祖母不是说我会成为一个暴君么,你看,现在就是了!”
抓赵荣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把这群心怀鬼胎的文臣一网打尽,彻底清除异己。
会死很多人!
朱见深看着朱见济那腹黑的笑意,出了一身冷汗。
哪还是儿时那个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