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屁！”钱树林内心一慌，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瞬间消失，他死死地看着顾轩：“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一派胡言！”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人是你杀的，也是你强奸的，郭经理也有参与。至于你要证据是吧，很简单，只要郭经理认罪就行了，孙叔，准备提审郭经理吧。”

顾轩微笑着看着钱树林：“你已经开始慌了，这已经证明人就是你杀的，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观察你，看似轻佻的背后却写满了杀字，你的言行举止以及行为动作，都出卖了你。无处安放的手，因为自己便把手放在桌下，也就是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飘忽不定的目光，不规则的抖腿，你的话会骗人，但你的动作不会骗人。”

“我们，拭目以待。”

出了审讯室，孙长辉还是有些不解。

顾轩笑了笑：“孙叔，等案子破了，我会给你解释，现在抓捕郭经理，按照逮捕罪犯的程序走，分开审讯，就说，钱树林已经认罪。”

“这么自信，万一抓错人怎么办？”

孙长辉还是有所顾忌。

顾轩十分自信：“放心，不会抓错人，抓到之后，他会认罪的。”

“好吧，那就听你的。”

孙长辉决定相信这小子，毕竟两人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顾轩还是少有出错的时候。

抓捕过程实施的非常顺利，郭中云几乎没有反抗，就被抓回来了，对于郭中云的提审是由孙长辉完成，顾轩协助。将两名犯罪嫌疑人分开审问，他们这些老刑警对于整个过程已经非常熟悉。

顾轩利用微表情分析，略施小计，郭中云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

“我，我认罪，人是我跟钱树林合伙杀的，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没有要杀他，钱树林找到我说这个妹子是他女朋友，只要以后工作多多照顾一下，钱树林就把这个妹子让我一次，我见这妹子长得漂亮，就同意了。”

“那天晚，钱树林将她女朋友约到仓库那边，说她女朋友同意了，我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女朋友并没有同意，钱树林将他女朋友绑了起来，正在仓库做，我去了之后，他给我一些东西，让我也，最开始我拒绝，但是他说如果我现在离开，他肯定不能放我走，而且他手里拿着刀子，在他的逼迫下，我不得不了车。”

“完了之后他把那女的掐死，我和他抬着尸体费了很长时间丢进了水塔里，他告诉我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警方也不可能调查到我们头，我就信了。”

郭中云交代的非常彻底，将两人的详细作案过程全部讲述，但紧跟着他也哀求道：

“警官，我这都是被逼无奈，他拿着刀，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

“不管你是被逼无奈，还是刻意而为，跟我们没关系，只要参与了犯罪，你就是罪犯。而且既然你是被逼无奈，为什么不在案发结束之后主动投案自首，反而继续隐瞒，当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如果案发后主动投案自首，也许还会从轻处罚，但现在已经晚了，当我们找到你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

孙长辉目光严厉的看着郭中云。

郭中云脸色苍白，六神无主，眼中带着泪，可惜已经晚了。

走廊。

孙长辉点一支烟，还是有一些疑问：“你小子怎么知道郭中云是从犯的？”

他知道顾轩不抽烟，也就没有递给顾轩。

顾轩笑了笑：“很简单，因为第四把钥匙并不存在。”

孙长辉诧异：“第四把钥匙并不存在，等等，郭中云是从犯，他身就带着钥匙，就是因为这个，但你是怎么想到第四把钥匙不存在的，我都已经联系其他民警走访一下嘉宁可以配钥匙的地方，你小子都不用调查，都能保证第四把钥匙不存在？”

“所以这就需要用到脑子。”

顾轩笑了笑。

“你小子还跟叔打哑谜，咋滴，嫌我们笨不是？”

孙长辉抬手就要揍这小子，却被顾轩灵活躲过去。

“孙叔，不是说你们笨，而是查案子需要动脑子，你们的方式太过死板，如果都善于运用各种思维，再结合推理，其实找到关键信息并不难。”

“你小子以为这是拍电影呢？都跟你一样？那我们个个都去当神探去了。”

孙长辉闷闷抽了口烟，吐出烟圈：“不过这也是咱们的不同之处，做警察，不能只猜测，还需要调查，警察讲究证据，你是私家侦探出身，相信推理这一说，但我们不相信，我们只相信证据、调查，直到真想真实的呈现在我们眼前，而不是凭你们臆想出来。”

顾轩笑了笑，这次没有再反驳，而是道：“孙叔，其实非常简单，从钱树林杀人到抛尸，只用了一晚的时间，抛开抛尸的工作量不谈，有一点就足够怀疑，那就是钱树林为什么要配一把去天台的钥匙？天台可没有什么东西，一个服务员闲着没事配这钥匙做什么。”

“而且死者和钱树林见面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天半，监控视频也显示钱树林这家伙并没有离开过岗位，这个时间段完全不存在配钥匙的时间，我用地图搜过可以配钥匙的地方，距离大海湾酒店最近配钥匙的地方也有几公里，他没有配钥匙的时间。”

“所以，第四把钥匙并不存在。”

孙长辉抽着烟，看了他一眼：“万一他找到郭中云要走钥匙，或者是偷走，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钥匙还回去呢？”

“你的问题我自然考虑过，所以在查看水塔的时候，我让郭中云把钥匙递来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钥匙串的钥匙非常多，而他一个服务员，别说工作三年，就是工作五年都未必能够接触到天台的钥匙，除非一个一个试，否则他怎么可能准去无误的取走一个钥匙。”

“这些钥匙管理着酒店一些重要的库房，就算郭中云和钱树林关系好，他也不敢把钥匙给钱树林，这关系到他的职位能不能保住。”

顾轩伸了个懒腰，脸带着笑容，只要钱树林认罪，系统的奖励就能够获得。

“但是这也不能够百分之百保证郭中云就是钱树林的同伙吧？”孙长辉将烟头捻灭，丢进垃圾桶：“毕竟做警察要讲究实质性的证据，像你这样仅靠推理就去抓人，那警察恐怕要完蛋喽。”

顾轩脸露出深深的笑容：“这并不足以，孙叔你说得对，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但是我有方法。”

“哈哈哈。”

“你小子又给老子打哑谜，快说！”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不管我信不信，你赶紧说。”

“好好，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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