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几乎眨眼间暴雨倾盆,河面狂风席卷,巨浪滔滔,蒸恬大河船只随波逐流,被打落地不知该往何处。
东阳城内路人行色匆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喽,不然等下回去又要跪搓衣板。”
“哎,我为什么要说个又字?”
有人不解地望着天空:“这些天雨水下个不停,怎么越来越多了?”
与城内因雨水过多而产生的烦闷不成,东林村内反倒是因没有因为这雨水而有任何不高兴,反而喜气洋洋,村民个个脸上挂着笑容。
不过他们的笑容与雨水无关,而是这些天实打实他们生活感觉有奔头,看到了生活发展的希望。
正如老村长所想一般,界主来了青天就有了,周意致在这几天内对村子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比如改善村容村貌,开垦灵田。
前者是改善居住环境,使生活居住更加舒适舒服。后者更让他们激动,开垦灵田,对未来而言,是增加东林村的收入来源,是真正需要付出大笔资金造福村子的事情。
凡事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东林村上下现在对界主无一不是打心底里崇拜。
这么一个实力又强还做实事的界主,爱了爱了。
东林村现在有一个口号,界主就是我的天,谁敢跟界主不敬,那就是对我们所有东林村民的不敬。
这是由白队长提出来的口号,自从被打在家躺了几天之后对于周意致他已经心悦诚服,加上周意致是真的过来干实事的,他当即取代了二愣子,一副忠心耿耿头号守护的样子。
“阿致啊,我还是没想明白东阳城待的好好的,你咋突然跑到东林村来,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不说去那赤火宫当个内门弟子舒舒服服,有这功夫你自己呆着修炼效率,不比你临界辛辛苦苦来得快,而且比你开垦灵田还有这些修建建筑花费来得少。
而且感觉这些人都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利玉泽挨着周意致,自顾自捏着疼痛肩膀,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嗓音,生怕被周围怀着感激目光看着自己的东林村民发现。
今天绝对是他的社死环节,在收到周意致的通讯符之后,他找了相熟的几位灵植夫马不停蹄过来开垦出东林村的十亩灵田。
开垦过程中,旁边一群牛高马大的人满怀希望地盯着自己嘘寒问暖,时不时过来给他捏肩,利玉泽自己肩膀差点被他们捏碎,发出尖叫鸡般的叫声后,也只能含泪拒绝这份美意。
别说这还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无人过来东林村临界,主要这地方条件实在太差了,没有界主愿意支付灵植夫费用,这个地方这一灵脉位置极其刁钻,利玉泽花了不少力气才将其开垦成功。
换做其他人要提这个要求,利玉泽指定给他骂个狗血淋头,再来一波狮子大开口,也就是周意致,也就收了个成本价,但这也得个几百灵石。
利玉泽有些不理解周意致的举动,临界在他们看来是效率很低的一种行为,只有在遇到瓶颈时才会去临界换一下思路,就比如他的三师兄。
而选择东林村不是更费力不讨好的行为,你付出这几百灵石,你买丹药都能磕上去了,不比这临界来的转换灵力效率高。
周意致白了他一眼,没有开口,我能告诉你我没弄到鲛人新鲜眼泪之前修为提升有风险,这外挂的蓄水池,修为提升还没有风险,是最适合我的吗?
我能告诉你这下面有着起码价值几十万灵石的矿产吗?相比较而言,现在付出的这几十、几百、几千块灵石又算得了什么。
你知道几十万灵石这是啥概念不,一波起飞就在此际,赤火宫内门弟子也就算了,你在东阳城内得干多久才能弄到这么多灵石?
还有我能告诉你咱三个被抹去记忆这回事吗?以你的性格怕是不会呆得太安稳。
如果你搞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根本不知道后面到底会如何发展,说不定你撑不到一年就得失踪,还不如让我在这多搞点灵石,让兄弟们先去试探行事。
知晓了未来,周意致也只能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帮助自己的朋友们扭转命运,未来是要一步步试探出来的。
脑中想法很多,换到现实当中,周意致只回了一句:“那么要来打个赌吗?”
又来?逢赌必输的利玉泽,回个“滚”字竖着中指,玩了会儿,最终离开了东林村。
“哎,不错不错,再往左边靠一点,高一点。”
一只土木修者队伍正在东林村大兴土木,周意致凭借混液配方的价值又领了一批灵石,大部分用在了这东林村。
一座新的界主府在废墟上以飞快地速度新建中。
在界主府位置挑选上,周意致没有定位选择其他位置,而是选择已经荒废坍塌的房屋。
据老村长讲这是十年前倒塌的界主府。
修建过程中,土木修者突然走了出来,递了一袋东西给周意致:“老板在这里面废墟找到的。”
不愧是大土木队伍,这手脚还挺干净,周意致好奇打开,口袋里面掏出来一颗干枯的鲛人泪珠,还有一份留影简。
留影简里面内容,是一群人站在篝火边载歌载舞,基本上都是熟悉的村民面孔,除了一张生面孔,周意致猜测应该是那时候的界主。
掂量着手中的东西,周意致若有所思,叫来了老村长,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他:“大爷为我介绍一下这位以前的界主呗。”
老村长看着这个留影简里面的内容,不禁露出怀念表情:“界主来往过很多位,除了您之外印象最深刻就是十年前那一位了。
他是十三年前来的,因为我们这里临近蒸恬大河,因此那时候我们村民都是以捕鱼为生,捕鱼将鱼贩卖出来。
那位界主经常带领我们一起出河,每次只要他在,往往收获颇丰,我们称他为幸运的界主。我们相处很不错,每次出河后,我们就会在篝火边载歌载舞,欢庆收获。这是其中一次的留影。”
难怪灵田一直没有开垦出来,原来之前都是在捕鱼,周意致点点头:“那这位界主去哪了?叫啥名字啊。”
老村长摇摇头:“那位名为卫惠,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10年前他有一天就莫名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我们之后的鱼获不知为什么也在逐渐减少,出河一趟到最后还并不划算,也就慢慢放弃出河捕鱼。”
了解的差不多,周意致坐在位置上霸王者手中这颗干枯的鲛人泪珠,看着这份留影简,他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他终于知道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位十年前的界主卫惠,眉眼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解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