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出去吃,丫鬟的声音明显透露着惊喜。
对了,
丫鬟小白不是本名,只能算是个昵称,她全名叫白素贞,多么多灾多难的名字啊。
顺嘴说一句,亲娘取的。
张小乙用毛巾擦了擦手,再把毛巾挂到盆架子上。
他前世原本是一家青少年培训中心的老师,大学毕业后就去应聘,依靠着小学时在武术学校的底子,以及全国武术太极拳和剑术套路组的奖牌,成功被聘为老师,教小孩们儿传统武术。
武术套路,没什么实战能力,不过要是跟普通人打,依靠灵活***性也能打几个。
但和早年间真正的武术大师比起来差远了。
说白了以前练武就是个文凭,一个可以强身健体,另一个也是方便有文凭后好找工作,苦练十几二十年一绝招,去应聘当个保镖,当个达官,做个护卫啥的养家糊口。
而现代人,有几个行业是需要你练二十年八极拳才能录用的工作。
依靠着这几年网上带火的传武节奏,说实话他这个行业挺好做,家长们报跆拳道和散打的虽然依旧很多,但学习传统武术的小孩也越来越多了。
本来他依靠着每天八九节课,每节课时费60块钱,外加三千五的保底,以及卖课时套餐的钱,一个月足吃足喝,还给上五险一金,挺好的。
谁知某天晚上跟朋友去吃烧烤,看到有七八个光着膀子满背皮皮虾的壮汉欺负小姑娘,他也有点酒精上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在临死之前他倒是证明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武术套路虽说不如古代,但也有点作用。
至少被他干倒了四个,剩下那几个拿着刀和烧烤叉子,他空手没夺过白刃,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之后的事儿怎么处理的他不知道,因为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的内容他给忘了,只记得最后很短的一段。
他处在一出白光之中,面前是一片废墟。
废墟很破败,却没有灰尘。
古代建筑,
一根根白玉柱子倒塌,
满地的尸体。
那里很亮,
看不见的白昼灯也不知道在哪照着,
白光,
很白的光。
之后一阵坠落感袭来,他就变成了仙来县朱雀区张家胡同的一名少年了。
醒来的那一刻,是在一个晚上。
睁开眼便瞧见了自己正躺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身边还围着四个人。
坐在床头皱眉的中年汉子是他身体的父亲,叫张小甲。
自己是他的儿子,叫张小乙。
也不知道这个爹到底有没有文化,用天干来排字。
不过父子排字,不是应该排中间那个字吗,怎么排末尾那个字,叫出去就跟哥俩似的。
之前他是不叫这个名字的,但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就要适应他的一切,包括名字。
张小甲虽然已经四十多了,略带沧桑,不过看着很帅。
他坐在床尾皱着眉头,满脸愁容的卷着旱烟。
而坐在床头的中年妇女是自己的母亲,叫王花花。
张小乙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穿越过来这家人不会取名字,王花花还不如冯宝宝好听呢。
也四十来岁了,保养的还算不错,身材微胖,挺丰满的,如果不考虑脸上圆圆的赘肉,稍微瘦下来也是个美女。
她瞧见自己醒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嘴上说着什么,只不过刚醒时还很茫然,没听清。
地上还站着两位,这两位和自己一样,倒是岁数不大十六七岁的年纪,一男一女,脑海中的记忆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仆人和丫鬟。
男的长得很壮实的叫黑浩钦,少女叫白素贞,都是爹娘在他们小时候从牙行买回来的。
也不知人家姓什么,从哪来,所以便用黑白做姓,取了这么两个名字。
而这个时候张小乙就在想,这两口子到底会不会取名字呢?
很迷,
一家三口张小甲王花花张小乙,仆人丫鬟反而叫黑浩钦白素贞……
真的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