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一下子的变化让曹亭晚都有些来不及思考。
抬红棺的纸人是诡怪么?
入品了是什么意思?
也是听到了雷老刚刚的自言自语,可还没等曹亭晚思考多久,几乎只是刹那之间。
那原本大摇大摆朝着柳家走来的纸人们,肩上扛着的红棺却是忽然“吱呀”一声,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声响。
棺材内里,一双惨白的手伸了出来,随后就是女子绣花鞋。
曹亭晚忽然感觉冷风吹过,黑暗夜中,有什么人看上了自己。
眨眼时间。
下一息,戴着红盖头的女子就已经到了曹亭晚的面前,几乎近在咫尺,将脑袋长长伸着,越来越近,完全不理会一旁的雷老。
眼里只有身前的俊俏少年。
女子浑身寒气逼人,衬着身后纸人吹响的唢呐,别提多怪了。
更怪的是。
她那幽幽开口后的渗人话声。
“公子,奴家好看吗?”
哈?
曹亭晚心想你戴着个红盖头,谁晓得好不好看。
“公子,奴家好不好看嘛~”
女子的话语已经变得有些粘人。
可听着总像是威胁。
那十指的长长指甲都已经变得如血殷红,好似一把把短小锋利的匕首,都要抚上自己的脸了。
完全不等曹亭晚细想什么,异变却陡然再生。
原本敲锣打鼓,唢呐声声的漆黑夜空下,忽然传来了嘹亮且熟悉的狐狸声音。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只是刹那。
血雨转瞬止息,不再垂落,眼前蒙着红盖头的女人,身形一愣,惨叫声刚刚“啊”了个小小开头,就已经如烟散去,戛然而止。
好似突然强制断电下线了一样
再看看远处抬红棺的纸人,原本笑嘻嘻的脸,转瞬变作恐惧惊慌的样子,竟然连棺材都不扛了。
就那么往地上一扔,然后转头,跑路,一气呵成。
???
曹亭晚十分费解。
都啥情况啊家人们,谁能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别说曹亭晚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在旁边来不及跑路,不得已看了全程的雷老,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只感觉有些大起大落。
原本想救眼前的俊俏少年一名,可刚刚瞧见来的诡怪居然已经入品,远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雷老就马上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救人嘛,总不能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不是!
可这入品了的诡怪着实凶恶,自己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到了近前。
好在。
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
刚刚雷老见着近在咫尺,可“眼里”满满只有曹亭晚的红绸女。
心想这诡怪果然如传闻一样,只对长得俊俏的年轻男子有反应,除此外完全无视其他人。
立刻就松了口气,并已经想到土地爷要给眼前的曹亭晚,是烧一对金童玉女好呢,还是多烧些金元宝的问题了。
毕竟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嘛。
面对已经入品的诡怪,他这样的武者确实没什么能力抗衡。
可。
完全让人想不到的是!
正当那红绸女问得都有些不耐烦,准备动手的时候,雷老居然在曹亭晚身后瞧见了模模糊糊的白狐身影。
这是……替身?!
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就在那转瞬即逝的狐狸叫声后。
红绸女竟被直接灭杀!
抬棺的纸人小鬼也被吓走!!
哈人!!!
一切转瞬即逝,血雨早已不知不觉间消散,就连刘府大宅外的长街,都再寻不见一丝一毫的端倪。
好似刚刚的纸人红棺血雨,都不过是黄粱一梦。
可雷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