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亘是很不屑的,若真有手段,又怎么会家宅不宁,让整个贾氏宗族宁荣两府落的眼下的境地呢
由此可见,所谓的手段也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这要是别人要用贾家的发家史来教导王亘,王亘肯定是不屑一顾的,但听听大父吹嘘也无妨,王亘也希望见识下什么叫大父所谓的“手段”,随即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面容道。
“大父可不能藏私哦,要好好教导下儿子啊!我也想见识下开朝人物的风采!”
这王亘虽叫王赟大父,但自称还是儿子的。亲堂兄弟间这么称呼也不为过,既表现的亲近,也说明了家庭和睦。
王赟对这个称呼也是很满意的,他没拿侄子当傻子糊弄,侄子的亲近也是在表明心迹咱们父子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一切都是为了王家。
叔父二人之间的小心思,也就不是事了。
如此王赟收了收笔尖,看着笔下的德字,满意的笑了笑道。
“我得儿!你莫要小瞧了天下的英雄这贾家若真的不行,又怎么会从一介乡绅做到如今的一门两国公啊!”
王赟知道侄子的心思,这世道以成败论英雄,尤其是这权贵子弟,更是生来自带傲气如此,王亘也不例外,这是世家子弟环境影响避免不了的,王赟也没责怪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自然明白这种心态。
而所谓当家人,就是把各种失败的经验教导给孩子,让他们避免走了大弯路至于成功的经验是不用教的,他们这样的人家,成功是时间问题,不是问题本身。
孩子想听贾家的笑话也不是问题,但大起大落才有文章,不知道这贾家是怎么起来的,又怎么会明白如今的贾家有多不堪啊。
随即,王赟道。
“孩子,你不知道,那贾演兄弟二人半路跟了高皇帝起事,又一路爬到了南直隶总督,总领江南道五省布政司!那时候兄弟二人的权势加起来,名义可是总览的江南这等富饶之地啊!”
王赟说这个的时候,很是感叹感叹这兄弟二人的机遇。可王亘却实在是不解了,忙问道。
“江南道总督,这权柄有些过重了,那江南五省,单单一个省拿出来,都是求之不得的肥差,又怎么会有江南道总督一说。”
如今本朝化为两京十三省,已经没有道一说,只有岭南,域外还保留道这个单位,那地方虽归于本朝,可自主权很强,说得是无冕的藩王了。
因为当王赟说贾家曾经出任过南直隶总督和江南总督的时候,王亘很是诧异。
“这可是莫大的恩泽啊!怪不得贾家过的如此奢侈”
也不怪王亘这么想,真能做到确实权柄重了,本朝大半的税赋源自于江南五省,这要是把持在贾家手里,那天下不得姓贾了啊!还加个南直隶,高祖要和贾家共天下吗?
见侄子诧异,王赟明白,这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自然不明白那个时代的背景名义的就是名义的,里面的说道多了去了,于是笑嘻嘻的道。
“所以叫名义喽!”
这是有说法啊,见王大人卖了个关子,小王大人自然乐得捧场,追问道。
“大父,这怎么讲?”
侄子愿意捧场,如此王赟才继续道。
“儿啊,你不知道,那会虽已初平天下,奠定了改朝换代的局面,可江南等地还在前朝余孽的手中那时候,要当这南直隶总督和江南道布政使,那是要自己去争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