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抱住了韩云的双臂道。
“既是老亲,何苦这么见外!等有时间和我回家见见你舅老爷!”
一句话,让韩云激动的落泪,见韩云如此模样,贾琏仿佛看到了见表哥的自己。
可还没等贾琏和韩云多亲近,那牛嘉待又拉了一批人物过来。
这个行会的公子,那个豪商的庶孙。
都是贾琏的潜在客户,忙得贾琏只能暂时放过韩云,一一的与人招呼。韩云也很有眼色的,在旁打着帮腔。
倒是最开始的吴举人,显得有些木讷。
其实,牛嘉待把大家介绍给贾琏是假,把贾琏介绍给大家是真;
这一户户的人,没一个是家中有能耐的,但都却是本人在京中消息灵通的。
这群人,不是常年在吏部门前混迹,比吏部的小吏都熟悉吏部的破落户;就是在京中会馆,试馆当账房,管事的屡试不第的举人;最有能耐的也不过是几个有钱无势的商会家的少爷。
不是嘉待没有拿的出手的朋友,而是他要的是上贾琏的大船,又不是把自己的小势力奉献出来。
说话间,程度也办完了公文出来了,双手捧上了公文给贾琏,贾琏接过了公文递给牛嘉待。
而牛嘉待豪气的掏出来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撕撕吧吧的就要塞给程度。
程度坚决不收,直到贾琏给了个不背人的眼色,程度才收了嘉待的银子。
弄得贾琏觉得嘉待真不懂事。
送银子也不知道让自己过一遍手,二爷我也缺钱啊,可此刻又不得不装大方。
就这么,吏部的验封清吏司上演了一处闹剧。
这贾琏,嘉待,程度三人其实都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贾琏是想赚嘉待的银子,却忘记了,他自己没钱,嘉待也强不到哪去。
牛家虽然比贾家强,可也强的有限;嘉待也不是什么长子长孙,吃喝玩乐的钱不差,可是大钱也没有,手头比贾琏宽裕,可宽裕的那点满足不了贾琏的野心的。
嘉待是觉得,贾家能被孙家看上,牛家比贾家强,为何不可?于是想通过贾琏攀上孙家的船,然后甩掉贾琏。
却不知道贾琏的上位其中的关键是血缘;血缘关系,才是建立忠诚与信任的关键。
而程度只当贾琏是个没见识的纨绔,陪着贾琏玩闹了一出;却没想到,这一出戏在众人面前,那是用整个吏部的体面当做了代言。
今个贾琏不用出门,就定然会被纨绔圈,讨官圈传为神话的。
谁吹牛逼,不竟可能夸张的说自己认识的那有能耐的朋友啊。一份能耐也得吹出十分啊。
今天的贾琏,在这群人的朋友圈里,就是有能耐朋友的代名词了。
三个人,三个错误的想法与估计,凑到一起,却造就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种效果就像是,诈骗电话一样,为什么诈骗电话听上去那么假,可依旧有人上当,那就是因为,他就是靠假把聪明人筛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