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川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制镇定，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茶几上还留着一份合同，不由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合同文本抓在手中，拧身回头，扬手挥舞，略有些激动和兴奋：“看我找到了什么？是证据，韩东平以权谋私的证据！”

此话一出，哗啦一声，众导演们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要求看看合同。

“被我抓住把柄了吧？哈哈！”

“你先看完合同再下结论，诽谤可不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事情。”韩东平说道。

“我当然会看，不仅我自己看，同时我还会给所有人看！让他们看看你是如何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卢川一边说一边翻开合同。

只是几秒钟之后，他就愣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里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居然……”

韩东平帮他说完剩下半句话：“居然不是委托拍摄合同，对吗？我能爬到这个位置，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你真觉得我跟你们一样蠢吗？”

“这个叫黄河的导演究竟是什么时候签的合约，我们怎么不知道？”有人看过合同后，忍不住提出质疑。

韩东平看了那人一眼：“你是人事部的吗，还是董事会负责这方面的常务？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

怼完那个人，他的目光扫过其他人的脸庞。

“小何，我之前让你把参与者都记下名字，你记下了吗？”

助理小何被问得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记下了，韩董。”

“录音呢？他们刚才诽谤我的录音都录下了吗？”

“在我的手机里存着，您要听听吗？”

韩东平摆摆手：“算了，我没有听别人诽谤话语的癖好。你把这些收好了，以后监察处的同事可能会用得到。”

众人被两人的对话给惊到了，记名、录音、诽谤、监察处……还有活路吗！

“韩东平，你别逼人太甚！”有人畏畏缩缩地怒道。

“我逼谁了，你们吗？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事？难道不是你们为了齐嘉伟的一个亿扶持金先投靠他去拍他马屁的吗！？”

“难道不是你们在会议上集体表态说不愿意接我的文艺片拍摄任务吗！？”

“难道不是你们气势汹汹的闯入我办公室，用莫须有的罪名诽谤我吗！？”

韩东平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生气。

“难道我有说错任何一件事情吗！？说话呀，怎么突然都哑巴了！说话——”

办公室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怒斥声，他的气势压得卢川等人噤若寒蝉！

好半晌，韩东平一把夺回那份合同，并将合同重重摔在办公桌上。

“你们这是求仁得仁，还有脸来质问我，都特妈给我滚出去！”

无人敢动。

韩东平一扭头，瞪眼道：“怎么，还要我亲自开门请你们吗！”

哗啦！卢川第一个夺门而出，十几个人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助理小何离开时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里边只剩下李德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