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起道貌岸然的与李重润做对,现在却成了朴不会的一条狗。
而且还是一个不会咬人的狗。
黄砖佳的心里难受极了,看着朴不会的眼神是一种哀怨与仇恨,
却不敢说任何忤逆的话。
思索间,张九龄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隐隐作痛,
彷佛世界崩塌了一般。这就是他引以为荣,舍命维护的恩师吗?
李重润听着朴不会的话摇了摇头,“狗咬我一口,就算我不咬狗一口,也要咬狗主人一口吧!”
朴不会闻言,脸上继续挂着微笑,这是一种不屑的笑容:“邵王殿下何意?难不成要与梁王府做对?”
李重润听着他的话,笑而不语,心中快速的盘算着。
就算武三思是陛下的侄子,就算现在得宠,但也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为难李氏,更何况国色天香还有陛下股份,武三思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什么都知道还敢如此行事,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虎,另一个就是有资本。
单说武三思能有什么资本?所以恩泽全靠陛下一人赏赐,他还敢和陛下作对不成?
不敢,此时的武则天别说是侄子,就算是儿子、孙子都照杀不误,谁敢跟他作对,那不就是在找死。
思索间,李重润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梁王敢如此大张旗鼓行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开始对黄砖佳与黄承业二人指指点点,怒声呵斥的声音越来越大。
黄承业倒是还好,就是个市井小混混,没脸没皮惯了,可黄砖佳却受不了这样的怒骂,以文坛之福的身份标榜了这么多年,如今看来只不过是梁王府的一条狗而已,这样的心里落差太大。
心中的愤满与仇恨直接将理智淹没,他把所有的不满都归根在李重润身上,看着李重润的眼神都发生变化。
此时,李重润看着朴不会问道:“梁王殿下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管家摇了摇头,“虽然邵王殿下身份高贵,但在梁王殿下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辈,不和身份。”
李重润真想骂娘,一个王府的门人,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不和身份,一个门人敢说这样但话,就符合身份吗?
李重润听到此处的时候,眼神中的愤怒之色席卷而来,还未等李重润开口说话,左卫将军提着大刀,横在朴不会的面前。
怒声骂道:“你个狗东西什么身份,也敢这样和邵王殿下说话,我砍了你的狗头。”
那朴不会听着左卫将军的话,不怒反笑,竟然直接将左卫将军的大刀抓在手里,直接顶在自己的脖子上,故意激怒左卫将军说道:“你敢吗?”
此时李重润心里倒是平衡了些,这傻东西不仅和自己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竟然连左卫将军这样的人物都不放在眼里。
这么说来,他不仅仅是针对自己,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垃圾,不只是某一个,而是所有人。
左卫将军哪受过这委屈,提着大刀,就朝着朴不会的脖子,按了下去。
朴不会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就在刀刃接触到脖子的瞬间,他能够感受到一股凉丝丝的摩擦感席卷而来,随之,便看见血液渗透而出。
李重润看着左卫将军的动作,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而朴不会竟然能扛住左卫将军的力量。
如此看来,这才是令左卫将军认真的地方。
看来他们早就打过交道。
周围人看着左卫将军的举动,都不自然的向后退去。
尤其是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和学者们,刚刚差点发生踩踏事件,现在都小心很多。
朴不会身后的几个人都警觉的看着左卫将军,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一般。
葛福顺站在李重润的身侧,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大砖头,目光入刀,死死的盯着朴不会身后的几个人。
就在朴不会与左卫将军极限拉扯的瞬间,前者看着身后的小弟说道:“还不动手吗?”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朴不会竟然快速转身,脱离左卫将军的大刀后,将他的大刀钳制在手里,用力的向后拽去。
左卫将军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朴不会拽出一段距离后,身体踉跄的还没有站稳之时,便看见朴不会身后的几个人,抽出腰间的匕首,朝着李重润的位置刺了过去。
葛福顺看着冲上来的人群,大叫一声,将李重润用力的向后推出后,大声的喊道:“来啊,干啊,爷爷弄死你们!”
右手微微用力,竟然将刚刚拿在手里的砖头捏的粉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曹,武器没了!”
而此时,不远处的阁楼上,太平公主与身边的男子刚刚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看着温柔坊混乱的画面,心中欢喜,“打吧打吧,就算打不死李家和武家也结了仇。”
“要是把李重润打死,我们大食国的宝贝都给您!”身边的男子用蹩脚的汉话讨好般看着太平公主献媚的说着。
太平公主冷笑一声,“又短又小,看着都不爽,算什么宝贝,垃圾”
随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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