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是大月国的边疆,比邻可汗国,不同于边疆之地就是穷苦的代名词,陆川的经济以及风貌很是繁华,每天都有客商来往,属于常驻人口少,流动人口多的地方,受限于地形层次不齐,陆川的城池扩张不了,勉勉强强容纳几十万人已经是最大极限。
想进入城池内,只有两条过道,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想进去首先得忍受排队的辛苦,其次还得交一点进城费。
“前方的人统统让开!”
响亮的声音一下子让排队的众人纷纷转过身,扭过脸。
来的是一支队伍,走在前面的乃是披甲执锐的骑兵,那一身精致的铠甲,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这队骑兵肯定是来自皇城。
在骑兵后,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口多人抬的棺椁。
排队的人哪敢耽误军爷,抱孩子搂婆娘撵牲口,在眨眼间,就自动清理出一条宽道来。
“嗒嗒嗒···”
马蹄声踩得响堂堂,周围人行着注目礼瞧着过去的人马。
张茗骑在高头大马上,灵敏的双耳将一些细小的议论声给听了个清楚。
“那口棺材里应该躺着镇国将军,这位年轻官爷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张茗了!”
“这么年轻啊?”
“瞧着一表人才,丰神俊朗,倒是可惜了,镇国将军三个儿子肯定饶不了他,要不然人到了,城里的连个接应都没有?”
“要死啊!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非得砍你脑袋,你是不是在暗指道台大人······”
这番话吓的说错话的人连忙摇头开口,辩解道:“没···没有···我啥都没说”
小民之间的谈话,张茗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现在的知名度,怕是无人能及了,不过他现在心里确实很不爽,诚如百姓说的,自己来了怎么每个接应,好歹也是新上任的知府。
队伍来到城门口,却是被拦了下来。
“过城得下马!”一名模样清秀,气质有些跋扈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木椅上,双手放在桌子上,数着垒叠成山的钱财。
前行的路被两队隶属于陆川府的兵给挡住。
“吓了你们的狗娘!连将军和张大人都敢拦,是不是活腻歪了,不认识俺身上的这甲吗!”
这喝骂声又响又靓,震得这些陆川兵缩缩脖子,眼神有些动摇,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显然这人是真能拿事!
年轻人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拉远了一下凳子,将搁在桌子下的两条腿搁到了桌上,那姿态别提有多么目中无人了。
“进陆川就得下马,这是规矩!”
这么被挤怼,率先开炮的禁军士兵忍不住,正打算大吼,却是被李天策喝退回来。
骑在马上的张茗,心中冷笑,他算是瞧出来了,对方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与李天策的眼神对视了下,李天策懂了他的意思。
“后退!”
队伍开始慢慢的往后退走。
排队的百姓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城门口还能发生这样的争执,一个个纳了闷,陆川府是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