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臣缙黎,拜见王后殿下”
“大王都没了,哪儿来的王后呢?”褒姒轻叹,摇了摇头,随即正色道,“余,周后褒姒,见过虎贲氏二卿。”
言罢,褒姒深施一礼。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神色微顿,“姬桓,姬子昭,虎臣之子……我见过你。”
“是,当年镐京的大射仪式上,臣有幸冒渎御颜……没想到殿下还记得臣。”
“大王对你赞许有加,我自然也会多留意一番。毕竟,能以十二岁之龄,在大射之礼上力压诸士,还提前及冠者,你可算是头一个。”
听到这番夸赞,姬桓微微抿了抿嘴,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红。
“不过,上次见面不是在镐京——是在骊山,”褒姒浅浅一笑,“你成长了不少,是以那时在骊山,你自报家门后我才认出你。”
褒姒这番话,便是坦言了她就是骊山下的那条墨龙。
“殿下,骊山脚下……戏水之畔的犬戎大营,您果真在场?”
“是啊,我自是要在的。”回忆起骊山所遇,褒姒眉头微蹙,看向身边的棺椁,“大王故去后,被他们丢在路边,我虽有心同去,但是服儿还在他们手上。”
“犬戎的卒子把我们绑在营地里,问我们周王室秘宝藏在何处。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不信,就拷打我,木棍打、尖刀刺,这些我都不在意……”
说到这儿,褒姒深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眼泪,“但是那帮犬戎卒子!他们用长矛扎穿了服儿的心脏!服儿还只是个孩子,他才六岁啊……”
提及爱子身陨,饶是褒姒生性淡如止水,也止不住心里的悲伤和愤怒。
姬桓听得悲伤,尚在努力克制情绪。
但是缙黎想到尖刀刺向一个六岁的孩童的画面,怒意腾然升起,一拳砸在地面上,“一群畜生!”
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被人杀害,褒姒心神丧乱,崩溃欲绝,体内的龙脉之力再也无法压制,熊熊灼烧,将她的理智焚烧得一干二净,化身巨龙滕然而起,悲吟长空。
巨龙盘旋间,便将祭台上的犬戎士卒撕成了碎片。那主持仪式的犬戎白狼巫神囊知牙斯当即化形现出真身,但是在巨龙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
之后的事,便如二人所见。
“我当时完全无法控制身上的力量,把你们也当成了敌人……幸好你们没事,否则我又是平添了一桩罪孽。”
除开大王和太子之事,褒姒的情绪便平静了许多,言语间带了些许歉意,“你们从骊山活下来,吃了很多苦吧?”
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被人杀害,褒姒心神丧乱崩溃欲绝,体内的巨龙血脉再也无法压制,熊熊灼烧,将她的理智焚烧得一干二净,化身巨龙滕然而起,悲吟长空。
巨龙盘旋间,便将祭台上的犬戎士卒撕成了碎片。那主持仪式的犬戎白狼巫神囊知牙斯当即化形现出真身,但是在巨龙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后来的事,便如潜入犬戎营中的姬桓二人所见。
“我当时完全无法控制身上的力量,把你们也当成了敌人……幸好你们没事,否则我又是平添了一桩罪孽。”除开大王和太子之事,褒姒的情绪便平静了许多,但眉目含悲,言语间更是带了些许歉意,“你们从骊山活了下来……吃了很多苦吧?”
褒姒起身,走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她轻轻拍了拍姬桓的肩膀。
后者只觉一股生机涌遍全身,一路奔波加上苦战所积累的疲劳霎时全消。
看着姬桓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褒姒轻轻笑了笑,随后拿来一块绸布,走到缙黎面前,“伸手。”
缙黎不解其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估计是方才捶地的那一下太狠,他的右手上现在全是血。
“这……”缙黎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褒姒亲手为自己疗伤裹创?这待遇似乎既不合理,也不合适。
最后他向褒姒揖礼道谢,接过她手上的绸布,退后几步自行处理了伤口。
“你叫缙黎?当时你也在场,我还差点伤到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