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电话,急匆匆赶到小龙蛋附近的第三医院。
然而推开病房门后,看到的却是张爱丽坐在病床上一边吃苹果,一边打着手机游戏的样子。
(?°?°?)
(?_?)
两人面面相觑,都像是被定住了身一般,空气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张爱丽艰难的嚼了嚼苹果,用力咽下去,向病床里面挪了挪:“要不……坐?”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爱丽。
依旧是浓眉大眼,精神奕奕。
除了脸上有点淤青,还有右手手臂上缠了一圈绷带,完全看不出哪里受伤的样子。
王权神情复杂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床边眯着眼睛打盹的翡翠鹅王,顿时就明白了自己想多了:“群里不是说你进医院了么?”
“是啊。”
张爱丽坦然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抬起被绷带结结实实缠了一圈的手臂:“别提了……比赛结束,我直接就把那狗东西揍了,你别看我伤成这个样子,他比我更惨!”
“那个狗东西完全不把御兽的命当命看!揍他一顿都算轻的!”
“拼着让他那只银月狼被阿鹅的叶刃洞穿,也要拉着阿鹅换命,一股下三滥的狠劲儿!一个比赛,又不是生死搏杀,我没法拿阿鹅的命去赌,最后只能认输……”
好家伙……
还以为进医院是出了多大点事儿,结果居然是场外打架打的嘛?!
还有你这一副炫耀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
感觉已经完全把挂彩当成勋章了啊!!
看着张阿丽举起满是绷带的手臂,一副‘你快来看’的骄傲样子,王权顿时满脸黑线,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不过。
听到张爱丽这么说,王权脑海里也跟着闪过王亮的那套狠辣的打法,还有那双桀骜阴鸷的眼睛。
不把御兽的命当命?
若是放到别人身上,倒还让王权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但如果放到王亮身上……
人设完全契合好吧?!
“对了。”
张爱丽坐在病床上,皱了皱眉头继续道:“今天赛场上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虽然那只银月狼的培育度很高,但我很有自信,阿鹅和剑叶草的培育度不会比那只银月狼低!”
“按理说我应该能赢的,但那个王亮,除了银月狼,还有一只很古怪的御兽……”
王权好奇的挑了挑眉头:“古怪?”
张爱丽眸光闪烁着,似乎是在回忆:“是的,就是古怪……看着培育度不是很强,但是攻击……却带着极强的污染?感染?我形容不太上来……”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说着,张爱丽揉了揉额头,颇为头痛的叫了一声:“阿鹅!”
“恰嘎~”
听到张爱丽的话,翡翠鹅王叫了一声,缓缓张开双眼站起身来,雪白的翎羽扑腾着打开,像是一把洁白的扇面。
只是这把扇面的末端,却像是被泼了一团墨迹般,看起来分外惹眼。
“这是……”
王权皱着眉头,仔细凝视着那团不断变换形状的墨迹,总感觉像是在看到了一团互相纠缠的蛆虫,又像是看到了一滩恶臭的淤泥,说不出的难受和别扭。
恶心!
诡异!
这是什么东西?!
王权脸色难看的看向张爱丽,紧接着便听到张爱丽继续道:“就是那只御兽,靠着这种手段,差点把剑叶草和阿鹅一串二!”
“虽然这种污染会随着时间逐渐消散,但被污染后还是会影响御兽的精神状态,恍惚、狂躁、幻听……”
“剑叶草那一场,剑叶草已经被影响的完全不听我指挥了,任由这样被污染下去也不知道最终会变成什么样,我只好把剑叶草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