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柯斯的伤口处理好了,你也醒了,那我们也应该回道场了。”
耕四郎起身就要离开,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病房一角说,
“你把那把刀也带回去。”
顺着耕四郎手指的方向看去,索隆看到拉克拉的那把怪刀正安静地靠着病房的墙壁。
“那个带回去有什么用,又用不了。”
索隆不解地问,那把刀对他来说并不算重,但是形状和重心位置都和他一直以来用的武器截然不同。
“这把刀的铸造方式确实有点胡来,但材料还不错,我想试试把它回炉重造一下。”
耕四郎脸上笑意愈加浓厚地说,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父亲可是个刀匠,在遥远的故乡和之国也还算是小有名气,所以我也是略懂一些锻刀的技巧。”
“诶!原来师父你还会打刀。”
索隆一脸的吃惊,他倒是早就知道了耕四郎来自于遥远的和之国,不过却没听说过他原来还会锻刀。
“是啊,不过也确实只是会一点,父亲在的时候常说我没有天分,再加上也没有人委托,所以锻刀坊很早就荒废了。”
“说起来耕四郎先生你的父亲为什么会离开和之国?我听说和之国不是处于锁国状态吗?想要离开应该挺困难的才是。”
就柯斯所知,耕四郎的父亲霜月耕三郎可不是什么小有名气,能打造出两把大快刀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一国之宝等级的工匠。
而且耕三郎打造的阎魔还是和之国当时下一任继承人光月御田的佩刀,耕三郎在和之国应该过的还不错,那他为什么要逃离和之国来到霜月村呢?
难不成这也是“伟大伏笔”的一部分?
“那时我还小,具体原因不清楚,但父亲的说法是那个国家已经没有未来了——将军一家不治理国家,甚至还有个胡来的傻儿子,民众也大多愚忠,对于将军一家的长久不作为与偶尔的胡作非为听之任之。”
耕四郎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对于和之国真的是没有什么记忆也没什么感情。
“哦,怪不得。”
柯斯终于明白了为何和之国会尽是对光月御田莫名其妙忠诚的人了——因为“不忠”的人基本都跑了。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用这怪东西打刀呢?”
索隆已经从床上起来拿起了那把怪刀端详了起来,似乎是想从上面找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然耕四郎怎么会突然提出要重铸它。
“我只是觉得对于弟子需要一视同仁,既然我给了你和道一文字,那么自然也该给柯斯一把刀。不过因为我手里也没什么好刀了,所以就只能自己打一把来送人了。”
耕四郎忽然看向了柯斯,
“你不介意吧?”
“诶!”
被突然点名的柯斯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耕四郎的话,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介意”。
等到他们离开医院向道场方向走去的时候柯斯才反应过来耕四郎似乎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对他来说霜月家的来历并不神秘,但是耕四郎肯将这种家族过往告诉给自己已经能算是一种信任的证明了。
同时这也是耕四郎第一次用“弟子”来称呼他,并且还提出要为他打一把刀作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