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莫惊,这不过是诗词异象,并非真实。”
安国公及时开口解释。
片刻后,待他们睁开眼睛,瞧见此间并未染血。
只是苏怀玉瘫坐在地上,眼神迷茫,如同痴傻之人。
下体还逐渐流出一滩不明液体,令众人纷纷蹙眉。
“就算被吓破文胆,怎的就如此不堪。”
“来人,抬出去。”
安国公轻描淡写地吩咐仆从,将痴呆的苏怀玉抬离。
对比来时的盛气凌人,气势汹汹,如今的狼狈不堪,痴呆模样,还真是讽刺至极...
沈谨言再次被这个世界上了一课。
败者,将毫无价值。
夜已渐深,靠近湖面的香山水榭,本该凉意袭人,他却丝毫感受不到。
因为炙热的目光,已将他团团围困,近乎有点透不过气来。
“上等异象,何其有幸,竟是上等异象。”
“不,不是,上等异象绝无此磅礴之意,定然是上等之上。”
“难道是...传说中的超等异象?!”
陆北游愣在当场,不可思议地高声喊道。
众举子深感震撼。
安国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正欲开口。
一旁的大祭酒却抢先问道:“此诗可有名字?”
沈谨言点头回应:“诗名:《侠客行》”
“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沈谨言。”
“好好好。”
大祭酒自行饮下杯中酒,满脸红光,就连脸上的褶子都平坦了几分。
“哈哈哈,大祭酒所言甚是。”
“今夜能得此绝世佳篇,实乃我之幸事,实乃安国公府之幸事。”
“诸位,当举杯共饮!”
安国公一挥衣袖,豪放大笑。
但说是饮酒,眼睛却不离那也诗篇半分。
“不必了,今夜饮酒过盛,老夫也该离去。”
大祭酒摇头,顺势放下手中杯盏。
“恭送...”
“不过,在离开之前,可否让老夫为此诗题名?”
这是闹得哪儿出?
沈谨言一愣,没办法拒绝。
“此诗能得大祭酒题名,子期荣幸之至。”
“如此,甚好。”
大祭酒微微颔首,健步如飞地走了下来,迅速在纸页上写下‘侠客行’三字。
台上的安国公恍然大悟,顿时脸都皱成一团,心在滴血。
被这老匹夫抢了先...
但下一刻,大祭酒题名后,并未就此打住。
更是奋笔疾书,在诗篇末尾,落下一行小字。
‘永隆十五年,于鹿鸣宴大祭酒亲提’
安国公当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老匹夫,你敢!”
面对安国公的怒火,大祭酒只是微笑,似乎并未有丝毫在意。
“小友莫怪,此诗老夫借来一用,定有补偿。”
沈谨言:“???”
大祭酒继续开口。
“吾与此诗,不属此地,当属学宫。”
毫无预兆下,磅礴的文气骤然涌动,不过却一闪而逝。
我他么...
大祭酒和案上的诗文,眼睁睁地就在他眼前消失。
留下沈谨言,风中凌乱。
“老贼!休走!”
安国公瞬间反应过来,顿时痛心疾首,含怒发声。
“吾当乘天雷而起,劈烂学宫!”
‘轰隆’
平地一声雷,安国公的身影随着雷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