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咱们说不定干的是抄家灭门的勾当,要是咱们死了,或者牵连到她的家人怎么办?”
许氏听了,咬着嘴唇道:“父亲说了,一切随我所以我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以免受到牵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鲁智深只得叹息一声,表面为难,心里还是异常得意地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梁山某处小院里面张灯结彩,鲁智深和许氏简单拜过天地,便入了洞房。
旁边厅堂里面,香菱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口中含混不请地滴咕道:“呜呜呜,怎么又被人插队了。”
“这一个接一个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晴雯在旁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给香菱嘴里灌了杯茶:“你看看你,现在也是大户人家小姐了,怎么还和个丫鬟一样。”
香菱也斜着眼,哼哼道:“你还说,那公子也是个没良心的,你看看,到现在都没迎你过门!”
晴雯听了,笑骂道:“你倒是掰扯起我来了,我偏生不急,急死你!”
香菱一听,更是哇哇大叫:“好你个晴雯,有本事你一辈子不嫁人,哦哦哦,嫁给我算了,咱们两个相依为命……”
晴雯见她真的是喝醉了,赶紧要把她拉走,香菱扒着桌子不放,边伸了脖子去咬桌子上的肘子,边叫道:“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晴雯你就不讲情面,让我吃口肘子再走啊!”
这话一出,旁边桌上几个姑娘都笑了起来,金钏儿对绣橘笑道:“虽然这大半年颠沛流离的,过得可是比以前府里舒服多了。”
绣橘也深有同感,“跟着侯爷和林夫人,倒是看过了一桩桩稀奇事情,别的不说,这段时间,倒是成了好几对。”
绣橘笑道:“这倒是,别的不说,林红玉嫁芸公子,花娘嫁马参将,这都是咱们看得见的。”
“真真意想不到的是,茜雪竟然会嫁给了李贵。”
金钏儿点头道:“怪不得茜雪总说就是去乡下种地,也要出府,原来是早就看上了李贵,难为她怎么相中了那闷嘴葫芦。”
绣橘道:“管他会不会说话,人可靠就行。”
“就像咱们二姑娘,虽然不说话,心里可明白着呢。”
迎春正在一旁坐着,闻言忙道:“什么二姑娘,我现在和你一样,别掰扯上我。”
香菱正趴在肘子上啃,听到迎春说话,醉醺醺抬起头道:“迎春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实诚了。”
“谁不知道公子和你私下关系那么好,本来我还以为兄妹情深,结果后来一看身世,哟呵,感情这院子里面,没一个是公子亲人,倒像是皇帝后宫一样!”
“二姑娘也别急,这次到许姑娘,下次就到你……”
眼见香菱开始放飞自我,那边林黛玉和秦可卿笑而不语,在场几个丫头吓得魂飞魄散,晴雯眼疾手快,夹起一块肘子,把香菱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香菱口里呜呜做声,金钏儿绣橘几个已经冲了上来,抬手的抬手,搬腿的搬腿,七手八脚和晴雯一起将还在挣扎香菱抬了出去。
迎春又羞又气,抬头看了看远处林黛玉和秦可卿仿佛没有听到,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有些迷惘,自己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
她已经得知探春和薛宝琴和亲的消息,知道大观园里面,两女都极有出色,放在玉京,也是出类拔萃的。
如今让他们嫁给番邦蛮夷,她们能乐意才怪了。
相比之下,自己倒是自由自在多了。
迎春心下忧闷,身为女儿身,往往都是身不由己,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自古以来都是凤毛麟角。
她羡慕地看着林黛玉,也只有她能站在曾是自己弟弟的鲁智深身边,成为得力臂助。
秦可卿给林黛玉斟了一杯酒,叹道:“现在能在战场上帮上夫君忙的,也只有你了。”
“我已经被你远远落下了,真是有些不甘心。”
林黛玉微微一笑:“我也正在摸索,远远没有摸到那一步。”
“等我再领悟深一层这天地间的奥妙,就教给你们。”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秦可卿哑然失笑:“几百年都够人活几辈子了,我倒是想陪夫君过好这一辈子,便心满意足。”
“只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太多了。”
她压低声音:“你们离开大同,不怕被人猜到动向?”
林黛玉微笑道:“放心,明天那替身就会太原了,到时候和那边的李如松汇合,一时间不会露出破绽。”
“接下来,才是我们筹划大半年的计划施行之时。”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会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