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闭着眼睛,但两行清泪却抑制不住地流出,从眼角滑落。
“真是美丽啊,夕子。”
九条樱子双眸含情,亲吻着黑濑夕子的眼角,为她抚去热泪,然后再夺去她紧闭着的双唇。
“唔唔唔!!!”
黑濑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浮现出无力、绝望感。
他睚眦欲裂瞪大着的双眼,变得通红,密布血丝,其中不仅有滔天的怒火,也有无尽的哀伤、自责。
突然间,他感觉眼角一凉,是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模糊视线。
黑濑泉绝望地闭上眼,不敢再去看眼前发生着的事。
可即便是闭上眼,也是无用的。
因为他的耳朵,无法闭上,他能听到黑濑夕子的悲鸣,她在恸哭、在呼救……
黑濑泉想要捂住耳朵,不去听姐姐屈辱的叫声,可双手传来的禁锢感,令他几欲发狂。
在这一刻,他彻底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内心被蚕食到千疮百孔。
……
一小时后,九条樱子为自己穿好衣服,她走到黑濑泉身边,笑着低语:“哼哼,你姐姐的味道……真不错。”
说完,她看向奉子,摆了摆手道:“行了,给他解开吧,我们走了。”
“是。”
奉子轻轻点头,将面如死灰的黑濑泉放开,接着解开他手上的镣铐。
“啊对了,忘了说了……”
九条樱子推开门,准备往外走时,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回过头,看向跪倒在地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的黑濑泉,笑道:“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昨天竟然能把五个人打倒,还保护了夕子。”
“今天也是,为了夕子竟然敢反抗我了,还把奉子给打伤。哼哼,这真是有趣,不错,你尚还有一丝被我高看的价值。”
“……所以,我特地允许你加入学生会,为我做事,你要是想来,直接去报道吧,不来也无妨。”
说罢,她便带着奉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依旧跪倒在地的黑濑泉,眼神黯淡,心如死灰,迟迟没有动弹。
“呜……”
直到听到黑濑夕子的呜咽声,他的眼睛才亮起了那么一丝丝光芒。
“姐姐……”
黑濑泉抬起头,看着躺在被褥里,捂着身体的黑濑夕子,心如刀割般难受。
他鼓起一丝力气,让自己站起身,走到黑濑夕子面前,轻轻抱住她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拼了命地去道歉,可内心却愈发难受,那股愤怒、屈辱、悲伤交织着的情感,令他喘不过气,几欲窒息。
“呜呜……”
夕子伏在黑濑泉的胸口上,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声音断断续续道:“不、不怪泉…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着夕子的低语,黑濑泉咬紧了嘴唇,令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着。
他搂住了黑濑夕子,低声道:“姐姐,今天、往日的屈辱,我一定一定,一定会百倍奉还给九条樱子,我发誓!”
“……泉只要没事就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在这一晚,两人久久抱在一起,无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