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的各场考试除了四书文和五经文,还有试帖诗、诗,赋,策,论,性理论,圣谕广训等。
题目、诗、文皆有一定格式,不能犯庙讳、御名以及圣讳。
琛儿,等以后每日散学后,你去我家,我给你加一节课。”
贾琛唇角微扬:这是要给自己单独开小灶啊!
虽然自己能过目不忘,通过县试十拿九稳,但也不能拂了贾代儒的好意,于是拱手施礼道:
“多谢先生抬爱,学生谨遵师训。”
周围的学生们神色各异,有羡慕嫉妒的,有不屑冷笑的,也有冷眼旁观的,各怀鬼胎,千人千面。
贾琛心中暗叹,虽然现在贾家看上去赫赫扬扬,富贵熏天,可以养活众多的嫡庶旁支,但等皇帝抄了贾家之后,这些学生都将失去贾府的庇护和供养,不得不直面残酷的世道,自食其力,艰难谋生。
自己要挽救贾家,并不是为了这些钟鸣鼎食的蛀虫,而是为了拯救包括十二钗在内的贾府群芳,更是为了自救。
一旦贾家败亡,自己作为荣府的旁系子孙,虽然不一定会被连坐抄家,但一定会被累及声誉,损害名节,对自己以后为官做宰,或者坐贾行商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所以,自己不得不救贾家,当然,也要清理门户,将两府之中那些嚣张不法,损公肥私的败类都清理干净。
贾代儒照本宣科地念了一段《论语》,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给你们这些顽童讲课,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散学吧,你们回去后,把这段背下来,明日我要抽查。”
说罢,他对贾琛笑道:
“琛儿,你跟我来。”
贾代儒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贾琛的身上,虽然贾兰和贾菌读书也比较认真,但他俩与贾琛相比还差远了。
在贾府学堂的所有学生之中,贾琛是唯一一个有希望通过明年二月份县试的人。
至于贾兰和贾菌,估计还需要再打磨两年,才有希望通过县试。
贾琛跟着贾代儒出了学堂,穿过东角门,进入宁荣街。
贾家的京中八房几乎都住在宁荣街,贾代儒的家也在这条街上,距离贾府学堂也不过一里多地。
贾琛跟着贾代儒走进他的家里,这是一座二进的宅院,面积和格局跟自己家差不多,只不过看上去要稍微新一些。
屋里的陈设很简陋,正厅之中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张太师椅。
贾代儒热络地招呼道:
“琛儿,随便坐,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不用外道。”
“谢过太爷!”贾琛拱了拱手,大喇喇坐到其中一把太师椅上。
行如松,坐如钟,贾代儒看他坐姿挺拔,端庄大气,小小年纪就颇有威仪,心里对他的喜爱又加深了一层。
“孙儿给爷爷请安!”
伴随着一道略显轻佻的男声,一个二十左右的公子哥步入正厅,朝贾代儒施了一礼。
这个公子哥长得五官俊秀,却油头粉面,面相猥琐,眼泛桃花,眼角噙着淫邪的睛芒。
贾琛眉梢一挑,心中暗忖:估计这厮应该就是原著里那个色胆包天调戏王熙凤,却反被王熙凤设相思局害死的贾瑞。
那我要不要救救这个色迷心窍,误入歧途的可怜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