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回来,立刻引起了青州城中街道上很多人的注意。
等看清楚是杨鸣,他们同样也是脸上表情不自然,同时也带着浓浓惊讶。
显然,杨府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城中!
而且不少人都认为,杨鸣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想不到竟能再次出现!
杨鸣没理会沿途引起的一些惊异目光,策马直入青州城。
一路没有停歇,疾驰而过,很快,就根据自己融合的前身记忆中的路线,回到了杨府。
远远地,杨鸣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杨府的灯光大不如以往,变得昏昏暗暗,明灭不定。
而且杨府外看起来也不复往日热闹,周围都是冷清清的,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格外安静。
一派落寞景象。
这和自己记忆中的景象极度不符!
杨鸣到杨府门前,跳下马来。
若是以往,现在应该有人过来给他牵马,可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杨鸣直接大步上前,然后咣咣砸门。
过了一会,杨府内才有声音传来。
但是并未开门,而是一个下人的脑袋,从墙头上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了杨鸣。
“少主人?”
那人隐约看到是杨鸣,颤抖着叫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门内传来了扑通一声。
显然,是他太激动,一不小心竟从墙头上摔落在地上。
可是那下人顾不上疼痛,以及身上的灰尘,急忙爬起来打开门。
同时大喊着。
“少主人回来了……不对,呸,是家主回来啦!”
这下人都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杨鸣也不以为忤,自己那便宜老爹去世不久,自己也才接任杨家家主一年,府中很多下人都还是习惯叫自己少主人。
其实这一方面是个称呼习惯问题,可另一方面,也是反应在大家内心深层次当中,对于杨鸣的身份角色认知还未转变。
说白了,就是连杨府的下人,都不认为他能撑起这诺大家业,所以总是习惯性的叫少主人。
杨鸣没有啰嗦,大步跨入杨府大门,目光四周扫视。
和自己印象中截然不同,现在的杨府格外冷清。
入目大多的地方都黑洞洞的,只有少数几间屋子有微弱灯光。
虽然是黑夜,但杨鸣也看出来了,杨府院落中有些杂乱斑驳的痕迹,很多地方空荡荡的,像是最近发生了什么骚乱,又好像是受到了一些洗劫。
杨鸣回头看着那个下人,皱眉询问。
“你干嘛不直接开门,反而爬上墙头?”
那下人被这么一问,扭捏说到。
“这……小的,小的是害怕,这深更半夜的,会不会有仇家找上门。”
正说着,杨府又出现了很多身影。
显然是更多下人和仆从,听到了刚才的那几声呼喊,都急忙赶来了。
一看到杨鸣,那些下人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的都无比激动,还有些人,甚至眼眶都湿了。
这一段时间,可是将他们给折磨够了,天天都是活在担惊受怕当中,之所以还未离开,就是抱着仅剩的一丝希望,等杨鸣回来。
“少主人,您可回来了……”
“家主,我们等的你好苦啊……”
诸多下人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杨鸣注意到,他们很多下人,甚至都没睡在房间里,反而是在外面冒出来的。
甚至还有几人,身上脏兮兮的,看样子倒像是刚才躲藏在屋外的角落中。
杨鸣眉头紧锁,当即对着几人询问。
那些下人被问及此处,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对杨鸣解释道。
“少主人,我们……其实是害怕有仇家上门,这躲在屋外还方便逃跑……”
“少主人,我胆小,我害怕单家来寻仇……呜呜呜!”
“就是,近几日还有很多屑小之辈来咱们府上打秋风,我们……我们拦不住,刘二虎还想阻拦,结果被他们给顺手打杀了,连伸冤都没地方。”
杨府仅剩的下人们,围拢着杨鸣,可怜兮兮的说道。
记忆中,刘二虎是杨府的一名下人。
杨鸣更晕了。
“等会等会,慢慢说,什么情况?咱们府上的护院呢?还有,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剩下你们这点人了?”
杨鸣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满心的问号,可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情绪中的愤怒也在急速膨胀。
他当然看出来,之前皇城司禁卫提醒的没错,杨府这是遭遇重大变故了,只是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那些下人们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全然不成逻辑,而且满心冤屈,还这么多张嘴,乱糟糟的说不清楚。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大家立刻左右一分,看着后面。
屋子里,发出笃笃的,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一个老伯在拄着简易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了,满眼激动。
当看到杨鸣的身影时,他更是眼眶湿红。
这正是秦伯,对杨氏忠心耿耿,在杨府德高望重的秦伯。
同时也是被杨飞打断了一条腿的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