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最近洛阳城内在传一首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此诗却不知是李文优还是你贾文和创作的,倒是寓意极好。”
“你就不担心你走不出去这洛阳城吗?”
“文和兄,我们是一路人。”
贾诩听后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今日你若说得我尽兴,我说不定答应你接下来的要求了。”
“天下大势在关东,西凉终究是根基太薄了,董卓也难成大事,我等西凉士子的出路却也不能跟随董卓一起覆灭了。”
“那李儒自诩聪明,但他却和董卓绑的太深了,加之其在洛阳的种种行为,不异于自绝出路耳。我今日来此,正是欲为文和寻一条出路也!”
“倒是有点意思,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一夸夸其谈之辈,现在看来还是几分真才实学的。说说吧,你来此欲求我何事?”
“渔欲救叔父耳,还请文和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昨日上朝时还见到你叔父,老人家身体硬朗的很,却不知有何祸患?”
“不日董卓回洛阳时必在朝廷言迁都一事,我叔父身为尚书一职,必行劝谏之举,加上之前又为袁绍等人开脱,届时恐有杀身之祸。”
“你不回去劝劝你叔父,反而来这里找我,是何道理?”
“我知劝叔父必定无用,倒不如来文和兄这直接寻找解决办法。”
听到周渔的话,贾诩微微闭目,良久后才睁开眼道:“你说董卓难成大事,却不知董卓最后死于谁人之手?”
周渔听到贾诩的话后有点犹豫,他不太清楚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透露而改变演义进程。不过这会自己有求于贾诩,还是走到贾诩桌前蘸茶写下了一个“布”字:
“我观此人性格反复无常,他日董卓如出事,想必是从此人开始的。”
贾诩注视了一会周渔写下的字后,随后用袖子撣去了桌上的水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连你都有察觉,可笑董卓竟将此人倚为心腹。”
“文和兄,不知我今日所求之事?”
听到周渔的问话后,贾诩挥手示意周渔离去:“你既然求到我这了,就应该明白此事于我不难,回去安心等消息吧。”
贾诩看着坐在那里许久都未起身的周渔:“怎么还不走,莫非还要我留你在这吃晚饭不成?”
“正有此意,适才不知该如何开口,接下来几日就烦劳文和兄了。”
贾诩看着周渔也有点无奈:我都还没同意你在我这吃饭,你就已经想好了要在我这住上几天了,打蛇上棍都没你这么赶趟的。
“自己去后院找间屋子住吧,反正我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空着也是空着。”说完贾诩也不理周渔,自顾自的离去了。
“如此便多谢文和兄了。”
周渔选择留在贾诩这里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的,至少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烦自己。更何况现在洛阳城里比这里还要安全的地方真没几个,就连那些昔日贵族大臣也很快要面临着董卓的抄家…
……
还没等过夜,董卓一行人就从虎牢关返回了洛阳,并且还安排了重兵分别把守出城的各个路口,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即将要出大事了,一时间洛阳城内人心惶惶。
突然有阵敲门声打乱了周渔的思绪,周渔看着门外的两个人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这种情况确实是自己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文和兄,文优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