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正躲在某个角落大啃肉骨头的大黄与靠在它背上抓虱子的小灰,同时听见守静堂那里传来一声怒吼:
“不孝之人,气死我了!”
晚饭时分,大竹峰众人这两年首次大团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待弟子坐定,田不易仍是一脸怒气,众弟子在与杜必书打完招呼后,都忍不住悄悄问他:
“老六,怎么师父见了你就生这么大气。”
杜必书面色尴尬,顾左右而言他,而坐在他身旁的张小凡,却是一脸笑意,只是不敢笑出来,样子颇为古怪。
朱仙一如既往地做个干饭人。
这时,坐在对面的田灵儿终于忍不住了,不过,看了眼正在气头上的田不易,也不敢开口询问,于是望向一盘只顾干饭的朱仙,低声问道:
“八师兄……弟,六师兄好不容易回来,我爹为何还生这么大气啊?”
朱仙看了看田灵儿,笑而不答,只是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估计你也会笑不活的。”
杜必书悄悄抬眼看了看田不易,见田不易瞪他,吓得杜必书连忙低下头去。
田不易冷哼一声,怒道:“老六,把你法宝摆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老六,来吧,展示!
上才艺!
杜必书张了张嘴,呐呐说不出话来,举目向朱仙望去,却见朱仙手拿鸡腿正啃着,看向他,道:
“六师兄,你就依师父之炎,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也让大家知道一下师父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你放心,师兄弟们对你的感情都很真,绝对不笑你,当然……除非忍不住。”
杜必书眼见推迟不掉,磨磨蹭蹭地拿过自己小包袱,抖了两下,从中间拿出几件事物,放到桌上。
众人一个个眼睛也不眨,直直盯着,生怕漏掉什么一样。
用膳厅中,一时间,安静至极。
只见在饭桌之上,放着三个似乎是用什么坚硬材料做成的,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成六面正方形,却是两个骰子。
还有一副牌九!
众人呆若木鸡,哑口无言,片刻后哗然大笑,捧腹而笑,拍桌而笑。
杜必书满脸通红,田不易看着他,一脸怒气,口中怒道:“同时修炼两件法宝,本已是愚不可及,竟两件法宝都是赌具,朽木不可雕也!”
苏茹却在这时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骰子就骰子吧,反正这法宝也是他自己用的。”
田不易瞪了徒弟一眼,对苏茹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用这个去行骗?”
杜必书吓了一跳,连忙道:“师父,师娘,徒儿绝不敢做这下流无耻之事。只是年前在南方赤水之畔找到一棵千年三珠树,极有灵气,取其精华炼制了这三颗骰子,还有剩余,于是又炼制了一副牌九,完全是一时兴起,决没有想要以此行骗。”
田不易怒气兀自不止,道:“你修炼其它倒也罢了,如今炼出两副赌具,等到一个月后的七脉会武比试,你这上台一亮相,我还有脸吗?”
朱仙举手道:“上台可以不比武,直接赌大小,输的出局。”
六师兄:“你个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