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拉近,宝树双手合十,“贫僧见过皇上。”
朱相深一脸兴奋,“大师免礼!”
手指宁江枫,朱相深说道:“他就是大师推荐了的宁江枫,朕朝会的时候提拔宁千户为镇抚使。”
宝树闻言,彻底踏实了,原来是宁江枫。虚惊一场。
和尚冲着宁江枫说道:“镇抚使之名,如雷贯日,今日所见,果真气象非凡。”
宁江枫客气:“大师一身佛韵流转,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才是真正的大气象。”
宝树暗道一声侥幸:“宁江枫能望气,有点出乎所料,幸好和尚我吸食王陵内轮转王制造的人皇气运,以伪天象之境遮蔽修为,否则说不准就会被宁江枫看出一些端倪。不过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宁江枫修为精湛,又有镇抚司为依靠,我和可以宁江枫多交往交往,地狱无门的人要是到了都城,将信息透露给宁江枫,世间凡人借刀杀人,和尚我借花献佛,宁江枫杀人得功勋,我安心修行化龙,两全其美。”
如此想着的宝树和尚微微一笑说道:“宁大人口出戳语,和我佛有缘,两禅寺清幽,宁大人闲来无事,可到寺庙和贫僧煮茶走棋。”
“谢大师邀约,一定!”宁江枫客气回复。
朱相深大悦,心道:“宝树大师和宁镇抚使这是惺惺相惜!”
禅院有菩提树,枝繁叶茂,朱相深坐在树下石凳,自顾自开口说道:“父皇以前时常到两禅寺,跟着大师参悟佛法,走棋煮茶。科举案事件发生,父皇当时想着要请大师出世,大师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以宏愿证道果位,父皇赞赏,便随着大师。当日宁镇抚使从云州传信,我在两禅寺,想着的还是请大师出世,结果大师推荐了宁镇抚使,皇城内和镇抚使交谈,论及云州局势,朕茅塞顿开,朕需要的就是这样人才。今日朝会之上,镇抚使一首边塞诗不仅仅诗震朝堂,而且入了儒门八品,国子监的燕老都惊叹镇抚使是词心文骨,朕的良臣,所以朕自然要到两禅寺拜谢大师。”
朱相深叽叽叨叨的说个不停,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喜悦,宁江枫的内心却是如同有轰天雷炸开,掀起掀然大波。
贞皇和当今皇上都想着要邀请宝树出世当国师。
国师,和尚,有这样巧的不?
宁江枫脸上有略微惊讶的神情,转身问朱相深,“前圣皇想着要大师出世当国师?”
朱相深点头:“是的,父皇当时想着拜大师为国师,册封为‘普渡慈航’名号。”
宁江枫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朱相深的一句话又像一根铁棍戳了识海,翻江倒海的搅拌了一通。
“普渡慈航,这个称号是这么来的,自己苦苦寻找的普渡慈航就是眼前的宝树和尚。”
看着视线内慈眉善目,算是相当俊秀的宝树,宁江枫盯着和尚说道:“普渡慈航!”
和尚双手合十,对宁江枫说道:“贫僧宝树”
“普渡慈航大师!”
宝树内心嘀咕:“有病呀,普渡慈航是死了的贞皇要封给我的宝号,我都没接受!”
“镇抚使大人,贫僧真的不是普渡慈航!”
宁江枫瞧着和尚一脸不爽还要强自装涵养的样子,心道:“吞噬王陵人皇气运,苟在两禅寺修行的和尚真的和自己知道的国师普渡慈航有太大偏差,这还是那个化身为如来,将朝廷文武百官吸食成骷髅架子的蜈蚣精不?反倒是有点像穿越而来苟着修行的穿越者。”
笑了笑,宁江枫说道:“大师即便是不出世,就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话,也能担得起普度慈航这个名号。”
朱相深大喜,起身说道:“宁镇抚使建议好,大师不出世,但这个名号当之无愧,朕赐大师此号,享受功德香火,祝大师证道果位。”
宁江枫这样解释,宝树心思一动,琢磨了起来:“没好像也什么大问题,重要的不是普渡慈航,而是国师这个职位,只要不出两禅寺当国师,普渡慈航也不过是和宝树一样的名号而已,又不会引起地狱无门关注,也不会和宁王这些人有交际,朱相深封‘普渡慈航’,享受功德香火,这是有助于自己突破。”
“阿弥陀佛,既然皇上如此说辞,贫僧便在两禅寺以普渡慈航之称说法诵经,普度众生。”
普渡慈航对宁江枫的好感度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