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愣了愣,连忙摇头。“我争楚州做什么?”
“那你是不是一直觊觎和氏璧?”
这倒是真的,不过没人看出来,赵瑾也不会说实话。
“我此前不缺灵物,觊觎它做什么?就是现在需灵物加快消磨反噬,也只想打无主之物主意,干嘛要你的东西?”
“是了。你无心帝王,也不想操纵乱世,身奇珍异宝不在少数,和氏璧对你无用。当日你也只是想要借‘灵物’帮你稳住那回溯手段,从始至终,你都未提过和氏璧三字。”
“所以你无需弥补,丢了和氏璧与你无关,是我未尽到保护和氏璧的责任。”
这就是师妃暄这几日想明白的。和氏璧的损毁不能尽怪他人,护卫和氏璧本就是她的责任,归根究底,是她失职。
这是她的错,无法推诿给别人。
“赵兄,这处院子寻常时候无人,你可暂在此处休养。纵然东都有风云之变,这处院子仍属太平。”
赵瑾一听就听出问题,连忙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师妃暄并没有回答,只是隐晦提醒。“赵兄可记得你我约定?”
赵瑾当然知道师妃暄指的是什么,他们只偶遇了一次,分开便理所当然,更因先前的约定,师妃暄堵住了赵瑾这一回继续跟着她的想法。
而师妃暄独自离开是为的什么,赵瑾也一清二楚。师门托付重宝丢了,她作为护宝之人当然是该受重罚。依照师妃暄的性子,明显就是要回山领罚。
对于赵瑾而言,让师妃暄替他背锅,他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罚就罚呗,反正梵清惠肯定是舍不得把徒弟弄死的。梵清惠不像隔壁明国的言静庵,收的弟子,一个靳冰云,一个秦梦瑶,都是天资卓著之辈,就算一个出意外,另一个也能立刻顶。她没第二个如师妃暄一般的好徒儿,只要不是叛出师门,再怎么处罚都会留一口气。
别看明国境内的和隋国境内的都是慈航静斋,都是同源同门,都是初祖地尼的弟子传下来的。两边对外同仇敌忾,对内却也是有竞争的。
数百年前,那时还没什么明国隋国的,连隋国前身周国也尚未存在,楚州云州两州都是诸国割据。当时地尼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弟子,又叫二弟子去云州建立分派,因此,两边一直以来都是以楚州的慈航静斋为主。但自数十年前,言静庵扶持了朱元璋一统云州,建明国,后明国不断扩张,据一州半之地,仅次秦汉两国,而梵清惠扶持的杨坚虽也建隋一统楚州,但传至其子杨广,楚州又再度分裂,这静斋主次之分,就有了变数。
所以梵清惠才会让唯一传人下山,说好听,是因天下大乱,苍生受苦,说直接点,就是为了让楚州早日重归一统,凭扶立新君稳定楚州的巨大威信再度确立地位。这确是有私心,然而世人皆有私,慈航静斋的私心私欲,对楚州而言也算是好事。
赵瑾不用细想都能猜到,等领完罚,估计惨兮兮的师妃暄还会继续被派下山,去匡正扶危。即便没了和氏璧,师妃暄也会用别的办法去给李世民造势,继续辅佐这位她相中的明君。
当然,赵瑾内心无所谓,但明面装还是要装还是要装一装的。
“我去向你师父解释。”
师妃暄故意说道:“慈航静斋地处隐蔽,莫非赵兄想探查所在?”
“秦姑娘,我绝没这个意思!”
“既是如此,那最好不过。”师妃暄看了几眼赵瑾,又说道,“赵兄便在此处多加疗养,妃暄先走一步。”
“秦姑娘!”赵瑾见着师妃暄要离开,不由出声喊住。等人回头,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只说出一句,“你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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