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看出她犹疑,解释道:“婠婠姑娘只管放心传话,赵慕一事,我与尊师已达成短期合作,她必不会拒绝。”
婠婠好奇心一下就起来了。
“瑾郎~”
“你和师父的事难不成还要瞒着我么?”
就凭师父那个老情人曾经的名头,赵郎她是不敢叫的,哪怕并非真情实意,婠婠也还是怂的。
赵瑾像被吓到,连咳了好几声。“你别乱叫!”
婠婠似笑非笑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
赵瑾只能说道:“这事本也没什么可瞒的,我们不过是达成一致,都要找一个人而已。”
婠婠当即会意。“赵慕?”
“不错。”
婠婠怀疑道:“以本派的情报,我师父找了这么多年都未找到,你的情报网胜过本派?师父为何同你合作?”
“很简单,这世间最可能找到赵慕的,非我莫属。”
赵瑾沉声道:“只因他是本门叛徒。”
“既是同门,自然有些为外人所不知的手段。”
婠婠登时想到荒村时那诡异的誓言。
事后她回到阴癸派,第一时间便想将当日所听种种告知师父。
一开始,她还安慰自己,恐怕那天天象变化只是巧合,或者是赵瑾擅于星象占卜,然而她刚试探着同师父说半句,真的就遇晴天霹雳。
把师父和她都吓到了。
她又试着书写,或是用本派密语,皆未成功,反而她娇滴滴一个姑娘家,硬生生挨了两次雷劈。幸好那雷电似乎是警告意味,又或是她未能泄露成功,并未太严重,但也确确实实躺了大半个月。
祝玉妍也是头一次遇到这般诡异的事,偏偏事关她最疼爱的弟子,即便再好奇,为了婠婠的安全,也只能不叫她说出来。前后加起来只透露了几个字,就得躺大半月,真要全说完,不对,不需说完,只要多说一句,这个弟子大概就没了。
天罚这种事,总是叫人忌惮。
婠婠一想到这些,小心翼翼问道:“接下来说的,无需我发誓吧?”
赵瑾笑出声,脸也无法再沉下去了。
在婠婠看来,这无疑是嘲笑。
她瞪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忽然也跟着笑。
“你的那手段应该已经试过了,却没找到。”
“先前你说的反噬,如今你受的伤,就是因为手段失败了,不得不自尝苦果。”
“妾身猜的可对?”
赵瑾瞬间垮了。“如今我们还在合作,即便你猜到了,也不必说出来戳盟友的心。”
婠婠‘啧啧’两声,又道:“看来‘赵郎’果然比‘小赵郎’厉害多了。”
“我先前只是粗测天机,准备不足,被反噬也并非就是他厉害。真要比斗起来,可说不定谁赢谁输。”
“届时即便你师父相助于他,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哎呀,师父既然与你合作,又怎会帮对手哩!”
话是好听的,可惜婠婠表情浮夸,一看就是敷衍,连现在假装安抚一下赵瑾的意思都没有。很显然,在她看来,等找到了人,这合作自然破裂,这是合作双方心知肚明的事。
赵瑾果然没任何未来会被背刺的惊讶。
“赵慕连本门身份信物都送给了你师父,他们关系如何毋庸置疑。”
“阴后要靠我找他,我也要借住阴后对他的了解。”
“至于找到后,各凭本事。我倒是可以好心提醒你们,届时别忘了多准备几手。”
“单凭祝玉妍一人,昨夜就已试过,她打不过我。”
“再加一个叛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