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百户当即噤若寒蝉的打了一个激灵,一百来名巡检们大气不敢喘了,目送胡汉山等十余人离开。
浙东试馆相隔不远的地方是两淮试馆。
两淮试馆的读书人宗族多少都有盐业生意,比起浙东试馆那帮读书人会做人多了。
胡汉山来到试馆大门口,刚准备抽出绣春刀刀鞘,拍在门口的举人脸上。
两名举人隔着台阶看见了那口绣春刀,赶紧就把偏门打开了。
胡汉山看他俩还算识相,放了他们一马:“去把里面领头的叫出来,就说胡汉山找他。”
两名举人没见过胡汉山,听到这个名字,怪异的看了一眼那口绣春刀。
心里在想,堂堂一位左丞相长子,怎么去锦衣卫当了一条狗,对于他以后进入官场很不利。
两名举人一边腹诽胡汉山的荒唐,一边赶紧去把两淮试馆闻人叫了出来。
两淮试馆闻人茅大芳比起詹徽还要有骨气,直接训斥胡汉山:“本闻人便是茅大芳,试馆这等读圣贤书的地方,能是你们这些丘八来的。”
“还不赶紧离开,不然让你们吃牢饭。”
胡汉山听到茅大芳这个名字,呦呵,还是个名人。
这位可是方孝孺的好友,建文帝登基以后的言相,后来同样是被太宗皇帝朱棣诛了宗族。
胡汉山对他印象很差,茅大芳当官以后,还是作为言相那么重要的中枢重臣。
一直主张用仁义感化夷狄鞑虏,排斥用武力对待夷狄鞑虏。
胡汉山的手已经忍不住了,准备狠狠抽打茅大芳那张大义凛然的脸容。
对于夷狄鞑虏,胡汉山一直信奉唐太宗李世民的观点。
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啪!”
胡汉山这一次出手比起在浙东试馆,一点颜面都不留了,刀鞘直接打在了茅大芳的脸上。
胡汉山又是‘嘭’的一声踢在茅大芳肚子上,把他踹翻在地:“听说你和廖世荣是姻亲,今天过来把你抓进诏狱。”
茅大芳听到诏狱两个字,瞬间慌了神。
但为了维持住自己的颜面,茅大芳只能强撑着说道:“诬陷!一定是有人诬陷晚生。”
“晚生不曾与廖世荣进行纳采,也没有三姑六婆去晚生家里送干礼水礼。”
胡汉山听见茅大芳从刚开始大义凛然的本闻人,变成了一口一个晚生。
心里鄙夷,看来诏狱两个字真是好用。
对待两淮试馆的读书人们一样好用,在看到茅大芳遭到殴打以后。
平时恨不得把骨气二字贴在脑门上,现在全都噤若寒蝉的后退几步,一个敢伸张正义的都没有。
试馆读书人们全在后怕,好在当初说出要与廖世荣结亲的不是自己,不然倒霉的就不是茅大芳了。
前些天还在恭维廖世荣,能够与他攀上姻亲是多么大一件幸事的试馆闻人,现在就有多凄惨。
试馆读书人们更是在心里大呼庆幸,多亏自己没能赶上巴结廖世荣。
胡汉山殴打完茅大芳,解气了,吹了个口哨带着巡检们离开了。
一个个的拜访了所有试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