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雅似懂非懂,好像有些懂了,又好像没有完全明白。
这让她越发觉得底气不足,一路上话就更少了。
许一朝也没有打扰她,自己闭目养神,脑子里飞快的过滤这几天的信息,还有接下来的打算。
八点多,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乘客们一边下车一边抱怨。
对于诗情画意的人来说,雪花很漂亮。
但是对于那些摆摊还有开店的甚至是扫马路都人来说,下雪非但没有诗情画意,第二天的工作量也会增加。
鹅毛大雪,刚下车没多久,路上的头发已经渐渐变成了白色。
许一朝掸了掸头发上的雪花,刚准备和三炮几个人打声招呼准备回去,就看到自己两辆公交车停在车站,付华和杜建国狼狈的朝他走过来。
许一朝微微挑眉:“怎么了这是?”
“别提了。”
杜建国叹了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许一朝。
今天是没办法跑车了,只能看着那些老顾客一边抱怨他们不靠谱一边上了段苗的公交车。
“炮哥,你看,我这成天在外面给咱们兄弟搞钱,我这兄弟让人给打了,炮哥,你得给我做主。”
“是哪个B崽子,不知道许哥是我们利哥的兄弟吗?”三炮一听就炸毛了:“是谁,走,咱们找他去。”
“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不会找啊。”许一朝打断杜建国的话:“你俩开着车,带着炮哥和其他兄弟满城给找就个人,游戏厅、录像厅、歌舞厅都给我去找,有利哥炮哥在,怕什么,今天找不到,明天给我满车站满大街找,放出话去,让我知道是谁背后主使,利哥让他在乌城混不下去。”
“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谁是主……”
付华拉了拉杜建国:“听老板的,上车,找人去。”
“大暴躁,把你的兄弟也给我派出去,每人每天100,钱我给你,你怎么分是你的事。”
“好勒,你就瞧好吧。”
大暴躁立刻激动的热血沸腾,走了好大一段路才回过味。
不对呀。
我为什么会听许一朝的。
算了。
看在钱的份上。
一人一百,矮胖子那些家伙给个50好了,其他人给30估计就乐得屁颠屁颠的。
要不,再去把那些装卸队的人雇上?
这些人干一天苦力也才挣个二三十,现在一天给三十块,还不乐出屎。
再说,他许一朝也没说人数,只说我兄弟,我们都是华夏人,同胞就是兄弟,这也是我兄弟。
对,就这么干了。
大暴躁也不知道自己点燃了什么,兴冲冲的跑去车站装卸队,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人力市场。
许一朝也不知道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人,这会他正送张文雅回去。
“这段时间你多学学呗,现在这边还有过段时间咱要做更大的事,多学学没坏处,多学学你心里就平静了。”
走到张文雅家这边的街口,许一朝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了。”
张文雅轻轻额首,兴趣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