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个侯府的感情陶夭夭都不甚浓烈,并没有从心底溢出多少本能的亲切,包括面对她那个母亲,都无法产生血浓于水的亲情,却独独对玉郎的依恋依赖感极强。
她其实也有想过自己会不会陷入楚门的世界,没有记忆的她,人家可以随意糊弄,包括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
但是为什么人家一说“这是你的哥哥”,她就全然相信。
无外乎玉郎给她的第一感觉很亲切,自己这个身体本能选择靠近。
但若根据本能就认定是哥哥也太草率,她也有理智的判断。
玉郎手腕那串散发出香味的珠子,她后来在自己贴身的衣服下也看见,一颗散发着同样香气的珠子安放在锁骨那里。那线那结很熟悉,这是她在现代独门编织打结手法。
这就说明这珠子,不是后来别人故意设计给套的,那么自己和玉郎就是真的有关系。
她迂回地问过玉郎那手串的来历,得知那是老侯爷的遗物,于是她再不疑自己身份有假。
这种东西,留给儿女是再正常不过。
自己的珠子少,仅一颗,大约是女儿的缘故。
在玉郎的亲自传授下,陶夭夭的武力值飞速提升,再跟莫邪过招时,莫邪便也讨不着多大便宜。
这天。
陶夭夭问“玉郎”:“哥哥,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练武?做公主很危险吗?我看静安清安平安……她们那些公主都没练过啊。”
玉郎却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不是公主一定要习武,而是我定北侯府世代武将,焉有子女不会功夫之理。你不但要习武,而且要成为最厉害的高手。莫邪会跟着你进宫保护你督促你练功,我也会定期过来教你,我玉郎的妹妹决不能是等闲人可以欺负得了的。”
其实“玉郎”逼陶夭夭练武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她以这样一个外来户身份入住皇宫备受恩宠,必然招人嫉恨。
别的公主不忿在所难免。
就是那如今身为宸王妃的陶清婉也不得不防。
陶夭夭一听练武就头疼,可得知练武哥哥就会来教,又顿时释怀。
她当真觉得在这异世的亲人就玉郎一个,很有些不舍分离,巴不得永远在一块。
离府的日子一天少似一天,陶夭夭的心充满了难受和眷恋。
当什么狗屁公主,她只想跟在哥哥身边。
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静静呆一块也觉得幸福极了。
玉郎每次静静看她的时候,都像一尊静美的雕像。
那眉,那眼,那唇边的浅笑,都似她心底的神灵。
“真像怜怜”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往前世绕。
玉郎的手还在陶夭夭的头,那柔软的触感令昊天思维也开了小差。
仿佛陶夭夭还是抱着他小腿、大腿纯纯恋慕她的姑娘。
陶夭夭本能蹭着亲哥的手,餍足得像个得宠的小猫。
“有哥哥真好。”她暗暗庆幸着。
谁知她还没庆幸完,亲哥又发话了:“当下趁着天气还好,水温也不凉,你回宫后要马学游泳。”
才要求完武术的段位,他这会就开始规定下一个技能。
陶夭夭茫然涌出一个念头:果然是亲哥。
人家秉承着“严是爱,松是害”的古训,打算把妹妹培养成十项全能选手。
陶夭夭数度吃了不会游泳的大亏,导致生理心理都极度畏惧水。
一听这话她立马不装小猫了,退后一步错开“玉郎”的手,一脸紧张恐惧。
“哥哥,这个就算了,我怕水怕得要命!”
玉郎则前一步,板起脸,道:“怕也要学。就在宫里那黛湖学。”
陶夭夭一听黛湖心里颤抖了一下,谁都说她是从黛湖里捞来的!
她可怜兮兮央求:“哥哥,我不学,好不好?我不去湖边玩,好不好…….”
“不好。”玉郎回答很干脆。
“哥!”陶夭夭不解地问:“你让我练功,你要我学游泳,你是觉得宫里很危险,我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次掉进黛湖是有人把我扔进去的?”
“玉郎”沉默了会,道:“没有的事。只是觉得我玉郎的妹妹必然什么都要会。”
“内芯”是陈陈的陶夭夭当即心一沉:我这样的,他是不是很失望?
作为现代贫女的她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于是试试探探地问:“啊?……这样啊......可是我啥都不会啊,会给哥哥丢脸吗?”
“谁说你啥都不会?”
昊天头疼这个人的抑郁症怕还是困扰着她,换了个世界,换了人身,乃至身份已经如此显赫,她那股子里的自卑自贱依然甩不掉。
他以不满的表情和语气强调:“你什么都做得很好!……好吧,除了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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