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里面还能塞什么啊？”陆彦月咧开的嘴角挂着疑惑的弧度，像孩童般的容颜显得那么自然和舒坦。

“当然是...”慕小小刚想脱口而出，大脑一个转弯又急停了下来：“礼物当然是收礼物的人亲自拆开才有诚意，我都说了哪还有什么惊喜呢。”

“流苏，快点打开来看看。”

季流苏打开长长的睫毛，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珠凌冽而又耀眼，毫无波动的脸颊只留下风霜侵染成的肌肤和棱角分明的骨骼。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

他伸手接过慕小小递给的硬纸片，打开简单易拆的包装，下一秒他颤抖的手便不自觉地抚上了照片中女孩幼嫩的脸蛋。

这是颜木兮，几年前的颜木兮，他深爱的女孩，而在这张照片中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阿泽，而是他季流苏。

印象中他连一张颜木兮的照片都没有，更何况他和颜木兮的合照了，唯独有一张合照就是当初和她结婚时，结婚证上的照片。

“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当然是我偷拍的啦，你忘记啦，我们几个上高二那会不是逃课出去玩了吗，就是那个时候我拍的啦。”

季流苏平缓的眸子微微波动，他记得，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得。

那个时候他们四个因为学业太无聊所以私自跑到日本去看樱花，当时他们刚到日本还没有来得及找住宿的酒店便在大街上随便逛一逛。

谁知道当时女孩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街对面有盛开的樱花，她高兴的欢呼跳跃着想要直接冲过去，是他伸手将她拦截在了怀中，因为怕她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