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咬牙拔掉了身上中的那支箭,顿时鲜血直流,孙语瑶立刻给伍文定包扎,心疼不已,道:“要不我们换一条道。”
朱厚泽道:“看着地形,除了把它攻下来,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伍文定道:“他们占尽地利优势,凭借弓箭把守,我们一连攻了几次都攻不下来,倒是损失了一些人手。”朱厚泽道:“婉妹只要攻下一处,就可以过去了。”
张水牛道:“堂兄,这是两座高地,你拿下一处还有一处。”朱厚泽对伍文定问道:“擒贼擒王,你可知道他们的头头在那个山头?”
伍文定想了想道:“应该是左边的这个,我们刚才进攻的就是这高地,我看那人一直在指挥着。”
伍文定说的没错,那带头前来之人就是黄纶,他就在这左边的山头上,张水牛对众人号召道:“我们在此与之拼死一战。”众人则是响应。
朱厚泽道:“掌门,他们据险而守,也不是没有破绽,若是硬攻则是死伤太多,这样得不偿失。”汪冕道:“眼下我们时间紧急,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朱厚泽道:“若是平时,我们大可以包围断水,不费力就可以将他们打败,不过我们现在的时间十分紧迫,所以只要冲过去就是胜利,但是他们皆有弓箭,我们就必须伐木做盾牌通过。”这刘养正之前让黄纶这么做,黄纶还有疑问,说是万一被包围断水了可怎么办?岂不是不战先败了,当年三国时的马谡失街亭之事莫不是要重演了,
刘养正对黄纶笑而不语,黄纶一再质问,刘养正也只是对黄纶说不要担心,只要照办就是了。孙语瑶道:“这样时间来得及么?”朱厚泽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要做好足够多的盾牌,我看也只要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伍文定对张水牛道:“没错,在前方就是平坦宽地,他们要是在追来,我们再与之计较。此仇到时候再报也未尝不可。”汪冕道:“好,这里山石并不多,只要我们有了盾牌,就可以通过这里,事不宜迟,我们就这么办。”
过了一个时辰,高地上是黄纶也不见这些人前来攻山,更没有围山。黄纶对刘养正无比佩服,也不知道这刘养正是如何做到料事如神的。
其实这个中原因很简单,这伍文定等人要赶急押送粮食,哪有时间与敌人长久消耗,即便是几个时辰也不行。黄纶见敌人迟迟不攻,倒也落得个清闲,他不经意往下望去,却见众人一直在伐木造盾,
这下黄纶倒是被这些人的作法给弄糊涂了,他自语道:“他们到底在弄个什么?也不来想办法攻山围山,却在砍树,到底在搞什么鬼?”又过了一会,只见那些人将树木制成了盾牌一般的东西,继而就牵着马车行走了起来,此时黄纶就算再蠢也看明白了,
这些人是要要强行经过这段路,黄纶下令道:“给我狠狠地射箭。”为了方便持拿,伍文定一行人没有把木制的盾牌制作的太厚,不过不管这弓箭的力道再大,受了盾牌的阻滞,威力也小了很多。
众人手持盾牌,快速前行,几无损伤,很快就通过了这段路。黄纶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简单就突破了自己设下的陷阱,心里大是恼火,
又想起刘养正的话来,说是一旦被敌人通过了这里,也不必执拗,只要接下来不断地去袭扰即可。黄纶对手下士兵下令道:“让他们走,我们随后就去。”
且说伍文定一行人通过了这里后,汪冕道:“这一对人马在我们其后,可说是如鲠在喉,要时刻小心提防不说,万一被其偷袭得逞了,那可就完了,这些粮草的运送可不能有半点失误。”
伍文定对朱厚泽笑道:“这里就属你的办法是最多的,你快些想想办法。”朱厚泽道:“现在还不行,我们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再说。”继而叫道,“鲁八地。”
鲁八地道:“鲁八地在。”朱厚泽道:“待会你则是在后打探消息,敌人有什么动静你要立刻汇报。”鲁八地道:“是,鲁八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