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说着就飞身来到了张水牛的面前,朱宸濠擅长剑法,赤手空拳对张水牛并不占据上风,此时之所以没有用剑一是张水牛没有用剑,二是婉妹在一边,朱宸濠当然想要以此夸能。
张水牛哪里会管那么多,只是一股蛮力鱼朱宸濠打斗,且越斗越是生气。两人激斗一百余招,而双方居然是朱宸濠守,张水牛攻。朱宸濠习练《大罗天神功》,内功修为深厚,可是这张水牛的招式是他生平以来从所未遇过的。
张水牛的招数毫无章法,犹如一个愤怒且充满蛮力的野牛在横冲直撞,让人无可奈何。朱宸濠的拳术巧妙,连换了好几套拳法,左右虚实变化,让人眼花缭乱,别说是经验不深的张水牛,就连旁观的众人只觉得眼都看花了。
心下无不赞叹,原来这朱宸濠居然是习练武艺的,且看样子十分的精湛。张水牛很厚的内力乃天赐予,始终依靠猛拳出击,每一次都将朱宸濠的招式化去。
朱宸濠索性全力一击,因为与张水牛斗得越久,就会越失自己的身份。朱宸濠大吼一声,右拳击出,中宫直进,谁人都知道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意在分出胜负的一击。
婉妹不曾习武,却也看得出这朱宸濠这一拳的力道,她叫道:“张水牛,你快走吧。”此时张水牛正全神贯注与朱宸濠打斗,哪里会听到婉妹的说话。张水牛也是一拳打出,哪知道自己迎上的拳头只觉一阵剧痛,张水牛一连退后了好几步,而朱宸濠的拳劲不受丝毫阻滞,直往张水牛的胸口击打而去。
张水牛明明是退了几步,依然有时间空间躲开这一拳,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张水牛愣了一愣,却失去了躲避的时间。张水牛别无他法,只得与朱宸濠硬碰硬,众人只听得两拳相击的一声闷响,张水牛飞身向后跌去。
朱宸濠道:“上次给你达成了平手,是上天保佑你,这一次你输了,快滚!”张水牛叫道:“不把婉妹还给我,任何人都休想让我离开这里。”
张水牛说完就奋力纵身而去,伸手想要抓住婉妹的手。无奈此时许多士兵前来阻拦,眼看婉妹要被其他士兵拉走了,张水牛只是不停地道:“婉妹,婉妹……”
张水牛全心在婉妹的身上,没有觉察有人要偷袭自己,忽觉脑袋被人拿棍子猛力敲了一记,张水牛一声闷哼,向后摔出,倒在地上,见袭击自己的是丁甫。
张水牛大怒道:“是你打我的头。”张水牛不顾脑袋生疼,说完就快速站起,强撑着使出一记“天枢掌”打出,这一击径直将丁甫给打退了十几步才停下来。丁甫也是大怒,道:“都给我上去,打死此人。”
张水牛若是和之前一样,自然是不怕这些士兵的,可是刚才张水牛被丁甫的一记闷棍打得晕头转向,此时可以说是双拳难敌四手,被这些士兵拳打脚踢着。
这些士兵有的是被张水牛先前打倒的,有的是为了给自己被打的兄弟报仇的,而且这些人都是士兵,拳脚之间的力道可想而知。
婉妹见状,心知这样下去张水牛非被活活打死不可,婉妹对朱宸濠道:“宁王,我知道张水牛打伤了你手下的士兵,你大人大量,让他走吧,让他拿银子来,我就留下来,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朱宸濠笑道:“其实我要说的就是如此,只是此人我实在是说不通,还是你去跟他说。”朱宸濠道:“所有人住手。”众人听见朱宸濠下令立刻就停了下来,婉妹来到了张水牛的身边,见张水牛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
婉妹抱着张水牛唤道:“水牛,水牛。”张水牛睁开眼睛,见是婉妹,大喜道:“婉妹,我们走,快走!”婉妹道:“你走吧,我要留下来。”
张水牛道:“为什么,难道你要待在这里吗?”婉妹道:“张水牛,我当然不是想要待在这里,我当然想跟你走,可是你打伤了宁王的人,宁王让你那银子也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