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座地牢，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还要挣扎吗？”

“下官知错了，还请大人饶命。”

咔嚓又是一声。

于县令的大腿骨被捏的粉碎。

他硬是咬紧牙关没发出声音。

“很好。”

“如果刚才你叫唤，下次我就把你的脖子捏碎。”

刘玉凡脸一直都是那种淡淡的表情。

似笑非笑，让人看着脊背发凉。

此时赵盼儿也有同感。

她像首次认识刘玉凡一般。

狠辣。

甚至是无情。

在恐惧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依赖。

当看到刘玉凡那张俊俏的脸庞时，她紧张到要死的心，彻底放平了。

“老于，我知道你不想死。”

“那就乖乖把海运账本交出来，说不定还能转做污点证人，少受些苦。”

于县令听到这话，立刻面如死灰。

他清楚自己彻底完蛋了。

“我交，只要大人能让保我一条狗命，做什么都行。”

拿到账本后，他带着赵盼儿走出府衙。

孙三娘看赵盼儿安然无恙，激动的泪流满面。

“三娘，你先走一步，我跟刘官人说说话。”

孙三娘离开后。

他们并肩而行，吹着钱塘的夜风，谁也不愿意打破沉默。

“你是官身。”

还是赵盼儿忍不住先开口。

“不算是，你也清楚状师跟官府总会打些交道。”

“不信，如果你只是一名状师，没资格跟皇城司这种部门扯关系。”

懂得还挺多。

但他不想多做解释，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赵娘子可信我。”

赵盼儿回想他们二人的接触。

以前接触不深，只要自己店里需要帮忙。

刘官人从未推脱拿架子。

这一日惊心动魄的生死经历，更让她发自内心信赖刘玉凡。

无论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至少对自己的帮助不掺假。

“我信。”

“这就是了。”

“其实你我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相互信赖，未必非要深究对方的过去才行，对吗。”

赵盼儿使劲点点头。

这番话说到了她的心坎。

若论身份的话，不管刘玉凡是不是官身。

身份肯定是自己高攀不的。

人家都不以身份论交情，自己打破沙锅问到底，反而有些矫情了。

快到茶坊时，他忽然止步道：“赵娘子回去把贵重物品收拾一下。”

“该交代的事跟三娘交代清楚，我们要连夜离开钱塘。”

“好，我现在就去做。”

两人忽然有一种不言的默契。

今晚不管能不能拿到图，钱塘注定呆不下去了。

消息很快会传开。

以清流为主的朝堂势力，必定会想尽办法把他们留在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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