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飞丧气地离开那家餐馆,对他最亲最近的秀秀竟然一口饭没让吃就把他赶了出来。他万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种结局,他是风风光光而来,灰头土脸离去。怪谁呢?秀秀说的话,占着茅坑不屙屎,简直让他无地自容。自己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却让人家痴情的姑娘陪着他。他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秀秀无望地守护着他,年复年,月复月,何是才有头?他替秀秀想过这些吗?最后的结论他是活该,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早该有这一天了。
这样想罢,他已经对秀秀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了,要怪就怪自己,好高骛远,这山看着那山高,为什么就不爱秀秀一次?人家哪一点配不你?你算老几呀于长飞?
他想着这个婚礼参不参加,给秀秀送一份什么样的贵重礼物?由此及彼,他突然想到那个叫傅友才的男孩。自始至终,秀秀对他大发雷霆,可是那个男孩却没说一句话,他的心向着谁可想而知。他本来可以帮着秀秀也对他进行一番攻击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世界有一见钟情,他尊重秀秀的选择,人爱人叫哥哥,癞蛤蟆爱的泥窝窝。既然她选中了那个叫傅有才的小伙子,既然他们真心相爱,他有什么权利干涉人家的婚姻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他们,为他们送一份诚挚的祝福!
他想好了,他决定参加他们的婚礼。至于他扮演什么角色,娘家人、主婚人证婚人什么的,一切都由秀秀和她的男友而决定,如果他们欢迎的话。
于长飞一个人在朦胧的夜色中徜徉,这是他的故乡小镇,乡叫古堡乡,镇叫古堡镇。尽管故乡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了,他总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他爱他的故乡。
他决定连夜回城,先暂时回到蓝色记忆,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可是他四处寻找,却不见了他的座骑。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是把车子停在路边准备进商店买东西时遇秀秀的,现在秀秀和她的男友这阵可能还在餐馆里进餐,他的车子却不翼而飞了。
如果没有了代步工具,他是无论如何也难行一步的。班车要到天亮之后才有,看来他只有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他的肚子也在咕咕叫,中午都没好好吃饭,晚又让人赶出了餐馆。
“你为什么还不滚?”路灯下有三个小伙子向他走来,一开口就出言不逊。
于长飞站下来,借着街灯,他打量了一下来者。三人均是黑衣黑裤,高大威猛,面容看不很清楚,年龄至多也就二十出头。
“我为什么要滚?”于长飞不想招惹是非,可人家已经欺负到他头了,他如果再客气就显得有点窝囊了。
“要你滚你就滚,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三人可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说话间他们已经接近于长飞,并有拳头袭来。
于长飞本能地后退半步,挨了打他说话也不能太客气:“你们是人是狗,怎么见人就咬?”
“咦,你还敢骂人,打得就是你这外乡狗!”三人中的一个将手一挥,朝余下二位说,“哥们,先把这小子弄服贴了,楼哥和嫂子酒席摆好等着呢!”
“楼的哥和嫂子?”于长飞心口一怔,脑子里马反映出这几个是依支秀和傅友才打发来送客的?冤有头债有主,不相干的人找他什么麻烦?转念又一想,不会吧?秀秀即便对他再有气,买卖不成人意在嘛,说什么也不至于派人来打他呀?
于长飞还在犹豫不决时,人家那边已经动手了。而且招招都在紧要处,不管头脸,哪儿方便那儿来,看来是不把他弄个半残废是不会罢手的。
双拳难敌六手,况且他事前没有准备,他的蓝球拳不适宜近战,尤其是不讲道理不问青红皂白的突然袭击。于长飞挂彩了,脸脖子留下几道血印子,鼻子里往外流着血,身挨了好几拳头。这次的亏吃大了,于长飞施展不开,只有挨打的份,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突然道路两旁蹿出几道黑影,这些人也不搭话,出手就是狠招。三个黑衣小伙不经打,不几个照面就爬地开始拉着哭腔哀声求饶了:
“哥,大哥,爷,大爷,饶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也是拿了人钱,替人消难的。不管我们事,爷爷饶了我们吧!”
“走,头前带路,楼找你们的哥哥嫂子去!”
“你们去吧,我就不楼了。”于长飞不想在这个时候见秀秀。
为首的一个叫张三顺,于长飞见过几回,都是龙城飞的保镖。
张三顺吩咐说:“贾六,你送少爷去医院,我和李二带这几个狗东西楼看看。”
医院的目标大,于长飞的伤势也不重,他坚持不医院,路边找了家诊所处理了下。天快亮的时候,张三顺提溜着傅友才来到于长飞住的房间。
傅友才一见就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于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打依秀秀姑奶奶的主意了。”
于长飞往下一瞧,傅有才脸一点伤痕都没有,身也看不到伤情,不过他耷拉着一条胳膊,走路也不稳。不会打的打一棍,会打的打一顿,于长飞断定,傅友才这回肯定没占到便宜。他四处张望不见秀秀,也不便打听,就对张三顺他们说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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