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异常寒冷,可是阁臣们的心里暖烘烘的。虽然在这次朝斗当中文官集团并没有彻底扳倒阉党,但是至少刘瑾的两个心腹马永成和谷大用先后都得到了皇的重罚,这等于断了刘瑾的左膀右臂。
“刘大人,这个谷大用这次算是完蛋了,西行厂在宪宗年间就已经被撤销掉了,刘瑾为了扩大势力,又把西厂恢复起来,本想这次可以彻底根除西厂,不想皇又弄了吴经做西厂提督。”李东阳不解。
“这个吴经本是内廷里的一个小太监,一无背景,二无势力,皇突然提拔他做西厂提督,用意颇为明显。”刘健话中有话。
“大人的意思是皇在刻意培养自己的新人。”谢迁似有所悟。
“西厂与东厂在职能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他们的人员组成却大不相同。东厂主要是阉人宦官,他们虽然与皇帝亲近,可也容易掌握皇的秘密,一旦有异心也是极其危险的。而西厂主要是从锦衣卫和禁卫军中选拔出来的,他们都是皇的亲军,只对皇负责。以前西厂归谷大用管理,他是刘瑾的党羽,西厂深受刘瑾的左右,皇似乎也支使地不甚方便。现如今皇启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近侍太监吴经做西厂提督,很明显就是对刘瑾的不信任。”刘健分析的鞭辟入里。
“总得来说是好事,次东厂马永成被皇责罚,此后很明显他与刘瑾走得远了,东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兴风作浪,炮制冤案了。还有这次褫夺了刘瑾提督团营的职权,他就不能在内外廷那么猖狂了。”李东阳略感欣喜地说。
“不过,我们也不要太高兴了,皇这次对刘瑾的处置还是略有保留的。你们有没有发现,皇现在开始懂得帝王之术了。”
刘瑾的“立地皇庄”暖阁。
“哎呦,疼死我了!你他娘的慢点,要命呢是吧。”刘瑾悲号到。
“对不起,大总管,我慢点儿来。”高凤正在给刘瑾处理屁股的棍杖伤口,看着这那血肉模糊的屁股,高凤都不忍直视。
“去,把那炭火加旺一点儿。”刘瑾支使一个小太监。
“高凤,你这笨手笨脚的,去去去,让婢女来吧。”
“来啊,给大总管药,小心点儿,弄疼了大总管要了你的命。”高凤招呼旁边一个婢女。他原本想亲自给刘瑾药讨好司,可是他看到那刘瑾伤口鲜红的肉芽,就只想呕吐,哪能专心细致地擦拭药呢?
“大总管,这次皇也太狠了吧?”
“是啊,我是越来越看不懂皇了。自打皇登基以来,我们帮他牵制打压阁臣的势力,让他的皇帝当得更加自在,宫里宫外的事务都是我们打理的,皇一直都是极满意的。自打皇大婚之后,一切都变了。本宫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刘瑾不仅身子疼,心里更疼。
“皇确实像是了正道了。”
“既然皇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刘瑾不义了。”刘瑾冷笑一声说。
这一夜天寒地冻,紫禁城里早已进入宵禁。
各宫的灯火除了必要的之外,渐次地灭去了。
打更的太监在长长地宫墙甬道了掌着灯笼,报时:“子时已到,宫禁封闭,不得出入,小心盗贼。”
夜空中浮云厚重,月亮在云际间缓缓地窜进窜出。
皇城内府库的守门太监把库门关闭的严严实实。天气寒冷,他们抱紧了双臂,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蹭动着对方的身体,以图暖身。
高高的宫墙飞檐之,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刃,身轻如燕,飞檐走壁,来到了内府库对面的宫殿之。
月璧突现,一道剑气清影从守门的太监眼前闪过,他们警惕地质问:“谁?”
两个太监左顾右盼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了,刚才明明有剑光闪过。”
“或许是月影,看花了眼吧。”
两人没等回过头来,一下一个被刀柄磕晕了脑袋。
内府库外大门被打开了,可是里面还有设置了机关的内门。这个黑衣人丝毫不像盗贼,对这里的环境似乎颇为熟悉。
他很轻松地就解除了内门的机关,两道内库禁门被陆续打开。
黑衣人打着火石,点燃金库里的烛火,一个璀璨夺目的宝库简直能闪坏人的眼睛。他掩着双目适应了片刻,才极有目标的取走了一个宝物——皇大婚时朝鲜国进贡的价值连城的东海夜明珠。
黑衣人打开装着夜明珠的盒子,瞬间耀眼的光亮把整个金库照的没有了一丝暗角。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熠熠生辉。
黑衣人怔了一下,赶紧关闭锦盒,里面立马黯淡了下来。
黑衣人像先前来得一样轻松的关闭各道门禁,顺利地将东海夜明珠带出了内府金库。
第二日,内库在经司礼监大太监高凤的开启下,盘点库藏时竟然发现了少了东海夜明珠,高凤赶紧跑去报告给刘瑾。
刘瑾大吃一惊,内库是他负责管理的,那可是皇的私人钱袋。
自次皇过问内库的事,刘瑾借故为皇办私事搪塞了过去,他就一直想方设法填补内库亏空。
其中的“年关钱”就是一个非常重要又极为便利快捷的收钱渠道。
若是丢了金银,可以想办法把他填补,可是如今丢了举世无二的东海夜明珠可如何补得?
刘瑾很纳闷,内库的门禁机关除了他、皇和高凤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刘瑾用极其狐疑的目光看着高凤,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高凤赶紧跪地求饶,“大总管,不是我啊,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监守自盗,害了大总管啊。”
“难道是我自己吗?内库的机关只有我,你和皇三个人知道。难道是皇自己偷了自己的钱袋子?”刘瑾的语气像寒刀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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