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该如何是好?”
听明白了张维贤说的,黄立极他们几个也慌了。
他们本来就是靠着魏忠贤爬上来的,要说真本事,基本等于零,混吃等死还行。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慌了神。
几人立刻给张维贤作揖:“请国公教我等!”
张维贤瞥了他们一眼,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道:“趁着现在东林党还没开始排除异己,你们还是早点退了吧。告老还乡也好,称病辞官也罢,想要保命,这是你们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唉!”
几人深深的叹息。
傍晚时分,朱由检引着马祥麟和他的五千人扮作征役的民夫进入城中。
范景文看着这些精神面貌完全不似庄稼汉的男子,心中有些奇怪,只是皇上不说,他也不好去问。
“范卿,这些民夫就交给你了。”
朱由检招呼了一身,就和方正化先走一步了。
而这五千人,则被范景文安排到了天街,进行抢险救灾工作。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民夫们进入临时安排的居住点休息,天街一片寂静。
另一边,魏忠贤等人也开始行动了。
“今日准备了多少人?”
魏忠贤拿着刀,阴恻恻的道。
田尔耕回道:“回爹爹的话,来了八千多人。这些人都是咱们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心腹,今日参加行动,就是为了跟随爹爹求个大富贵!”
魏忠贤又问:“作何布置?”
“外边留三千,里面先进两千,确认无误,再进三千。”
“咱家不懂兵,你这外面留三千,里面进两千三千的是何意思?”
“外边留三千,是为了事有不成时用来接应的。”
魏忠贤脸色一垮:“什么事有不成!咱们做的是天大的买卖,一旦失败怕是连九族都要灭绝,你还想着留后路?全都拉进去!”
田尔耕汗颜:“是是是,爹爹说的是,是孩儿想的太浅显。”
“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魏忠贤安慰道。“咱家这些年在宫里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咱家已经安排好了,等会进宫,里边的那些宦官通通都会帮咱们。开门的开门,放哨的放哨,咱们唯一需要对付的,就是宫里边那千把个宿卫罢了。”
田尔耕阴狠的一笑:“那些公卿子弟,血都没见过,哪能跟咱们这些成天见血的兄弟比。”
“那是。”
魏忠贤看了看天色:“再等等,时间一到,咱们就行动!
皇宫里,乾清宫前的广场上,一列列人从老虎洞旁的侧门钻出来,正是马祥麟手下的将士们。
乾清宫前的老虎洞中,有一条密道,原本是用来给皇帝逃命用的,可现在被朱由检用来运人。
他不需要一条用来逃命的密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如煤山上吊。
“带着你的人去领盔甲和武器。”
“是,陛下。”
马祥麟答应一声,立刻领着手下去穿盔甲去了。
没过多久,穿戴整齐的五千人就站在了朱由检面前。
好一个精锐之师!
朱由检给他们准备的盔甲,是整个皇宫里最好的一批金漆山文甲,每具铠甲还都带着红色披风,平时只有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让仪仗队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