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走进了厂房，太阳消失在了头顶，阴暗的厂房内部却出奇的干净。

张怀英蹲在身子，学着电视剧中那些侦探的动作，用手指划过地面，捻了捻。

“没有灰尘。”

对于一间废弃多年的工厂而已，这是不可能的事。

“看起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张侦探，要不我们去工厂内部看看。”怀特走到了张怀英身前，手指向侧前方。

“那里是工厂处理原木的地方，地方宽敞和适合作案，说不定开膛手会去过那里。”

张怀英微微挑眉。

“你对这里很熟悉？”

怀特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我只不过在治安署看的资料比较多罢了。”

带着张怀英，怀特一步步深入厂房，越接近深处他的心越是平静。

就像是即将登上手术台的主刀医生，面对案板上捆好肥猪的屠夫，提刀的手很稳，很有耐心的一步步将猎物引入自己布好的陷阱。

越过了三道门，怀特带着张怀英走到工厂最深处的房间面前，他突然无比优雅的侧过身子。

像是一个绅士带上了餐巾准备用餐。

“张侦探，请把。”

张怀英挠了挠后脑勺，他感觉怀特现在怪怪的，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但臂弯处的肱二头肌微微隆起，他又暂停了思考。

直接推开大门。

铁门开启，原本工厂筛选木材的设备早已不见踪影，这是一片血红的空地。

人腿骨铸造的接杆插在水泥地上，数十颗人头被荆棘状的植物刺穿，一层层地摞在人腿骨围成的圆圈中央，好似一个祭坛。

“张侦探，欢迎来到主的神国入口，作为第一个活着见到主神国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怀特展开双臂，此刻他白皙的皮肤泛红，瞳孔映照出别样的疯狂。

张怀英看着面前的人头祭坛，怀特看着的他的眼睛，作为一个正统黑巫师，人类的负面情绪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然而，他却看见张怀英翻出了兜里的油纸包，一张张相片出现在他手中。

张怀英一一核对人头与照片的相貌，很快抬起了头，脸色肃然。

“所以，你就是开膛手？”

“很奇怪吗？”

怀特彻底肆无忌惮了，在这座祭坛周围，他不用害怕被教会发现自己的黑巫术。

对于张怀英的平静，他很是不解，但一联想到对方的侦探行动，他猛地一挥手。

黑色的幕布遮蔽了四周，截断了所有生路。

“张侦探，我知道你智慧过人。三流侦探？哈哈哈，治安署的人真是群蠢货，居然以为你是个废物，不过你自己不辩解想必也是为了隐藏吧。”

怀特一步步朝张怀英走来，瞳孔闪过浓郁的快意。

“但如果没有力量，就算你再聪慧也无济于事。不过你放心，你的那颗大脑我会好好利用的。”

说话间，张怀英收起了所有相片，他与怀特四目相对。

看着对方抬起黑雾缭绕的手掌，

下一秒。

轰——

厂房的大门被巨力冲散，震耳欲聋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黑巫师，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