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两眼,许天良转身就走了。
广播道就一公里多长,五台山各个大楼、TVB员工宿舍、中高档住宿小区等等,偶遇不奇怪。
赵东淮觉得有点不对,“我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先走了?你吃好后有夜班,我最近没工开,还是回去睡觉。”
许天良不是一般的老银币。
一模考试里对方的风骚可谓历历在目。
阿渣惊奇道,“你还真认识那四眼?有仇?放心,我老表是新记的,敢找我兄弟麻烦,不想活了?放心吃。”
这下轮到赵东淮惊奇了,“项家的新记?”
阿渣喝了口啤酒,“废话,不是项家还能是你家?我跟你讲,我一个老表的阿公是尖东之虎啊,……”
谈起这个阿渣兴致大起,拉着赵东淮滔滔不绝,声音还越来越大,似乎都是吹给不远处的吴振宇一行人听的。
十几分钟后,不远处冒出来五六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大踏步走过来,为首一个脸上纹蝎子的光头就大喝道,“谁他么是赵东淮?”
吴振宇一桌似乎习惯了类似场面,平静的护着自己食物进餐,阿渣看看光头一行,再看看赵东淮,“咦?阿淮你干嘛?”
他发现赵东淮开始带眼镜、口罩、手套了。
这是什么阴间操作??
赵东淮的行为让光头一行惊讶了,大晚上正经人谁带墨镜口罩啊,光头更是狞笑着给自己戴上了两个金属指虎,“槽,应该是这个衰仔,扁他!”
阿渣飞身跑路。
赵东淮则是在几人冲来时,起身拉大单肩包拉练,手套撕开一包石灰粉,抓起来就撒了出去。
一把两把三四把。
光头佬一行狼狈躲避,却已经有人躲不及被石灰粉撒了一脸,抱着眼睛惨嚎。
赵东淮操起折凳就冲了上去,全力噼里啪啦一顿狂扁,“黑·社会是吧,古惑仔是吧,矮骡子是吧?!”
他一边暴揍光头一行,一边心下也还有迷茫……他不是这么冲动,暴力的人啊,按理来说,发现大排档附近遇到老银币许天良,他就该立刻闪人。
要不然,为什么出门带石灰粉?正经人谁带石灰粉?
理智上之前就该闪,不管阿渣那吹牛佬怎么劝也该走的,怎么会留下了?现在还这么冲动?
难道夜战加3特么的还加肾上腺?
噼里啪啦一通狂扁,折凳都在中途打断了一个,赵东淮抄起第二个继续,越搞越兴奋。
懂得都懂,八九十年代港岛的社会有活力团体,太多了。
老实人很难活得下去。
他已经被逼到生死关头了?!!
赵东淮脑子乱糟糟,直到被阿渣抱住腰大喊,“快闪,条子来了!”
赵东淮大眼一扫,看到街尾有两个军装吹哨子跑来,顿时丢下折凳,从挎包里掏出几张纸,抓起光头的大拇指一沾血,就往第一张纸上按手印。
几个烂仔全按一遍,才拔腿就跑。
阿渣匆匆跑路时,开口大喝,“什么玩意?你按的什么?”
赵东淮茫然道,“好像是欠条,一张500万,有了手印就只差签名了……”
这是哪来的欠条?槽。
他给自己整不会了!
阿渣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哪来的欠条???这特么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