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位落荒而逃的重量级高中生,李棠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
“别说,刚刚你的眼神怪吓人的。”
姑慈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讽刺。
“都说了,我是密室逃生馆的工作人员,我平时工作就是扮鬼吓人的,该凶的时候肯定凶啊。”
李棠最后解释一次。
二人看向瑟瑟发抖的眼镜同学,这小兄弟确实有够矮的。
现在的高中生发育都很好,他这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在初中生里面都是小个子。
“……老师?”
周贵侯看着救了自己的二人,但说句不好听的,他感觉这两位也不像啥正经人。
“小兄弟,你叫啥名字啊?”
李棠问道。
“周贵侯。”
他回道。
“难怪他们叫你瘦猴子。”
李棠算是搞明白了。
“他们为啥找你麻烦啊?”
虽说揭人伤疤不太好,但彼此唠一唠总归是能相互熟悉一番的。
“他们这几头正中大飞柱,我是真踏马无语,日踏马的几个÷生,啥踏马也不是,就看我好欺负。”
一说起这个,周贵侯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有一说一,这小兄弟嘴挺臭的,句句不离马,含马量极高。
“你先别急,到底啥原因?”
李棠追问道。
“你们能帮我做主不?”
周贵侯刚刚嘴臭完,立马开始后怕了。
“大概率不能。”
“你们不是老师吗?”
李棠与姑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假的。”
周贵侯一愣,表情顿时绝望了。
原以为抓住了两根救命稻草,结果这两根稻草一碰就碎。
“侯同学,别担心,其实我是记者,我可以帮你曝光出去。”
李棠安慰道,顺带直接叫上了绰号。
“我踏马信你个鬼。”
周贵侯学聪明了。
“我真是啊。”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可以是记者。
周贵侯思考一二,觉得现在起码有人听自己诉苦,不如倾述倾述。
“那仨÷生是我同班同学,没啥本事,就是特别÷生,而且欺软怕硬。
内容也没啥新奇的,无非是抢我零花钱,逼我给他们考试,情绪不好就拿我撒气。”
别看周贵侯语气一派轻松,眼眶内却挤满了泪水。
“踏马的,我啥也没做错,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快寄了。”
他彻底绷不住了,开始小声啜泣。
“别哭,男子汉哭什么吖?”
姑慈这安慰人的话语挺有年代感的。
不过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这就很实在,周贵侯连连道谢。
“侯同学,你读书很好吗?”
李棠问道。
“好个锤子好,中等偏上的水平,比起那几个大专都考不上的关系户,我读书确实算好。”
周贵侯唾弃道。
“我听他们说什么抄试卷,这种事情不应该找读书最好的嘛。”
李棠挠了挠头。
“那几个÷生哪有胆子找那些读书最好的,他们在那些人面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然后就找我这种不上不下的。”
周贵侯回道,啜泣得更厉害了。
姑慈把李棠拉到一边,小声埋怨道:“你就不能问点好的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读书的时候是找读书最好的抄作业。”
李棠无奈道。
“你不怕雷同吗?”
“好姐姐,我又不傻,我只抄选择题啊,选择题全对了就不是雷同了。”
完了,似乎有人没读过书,又或者读书的年代十分久远。
那个人是谁呢?
“候同学,别哭了,想不被欺负其实也简单,给个联系方式,我让你速成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