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枪沉默良久，方才说道：“对于修练万兽万相功来说，一流境界就是一道坎，从古至今，多少绝世天才都没有跨过去。”

他没有直接说能还是不能。

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并不看好苏子籍。

“俺记得百年之前好像有一位……”

老烟枪摇了摇头，说道：“半步一流而已，最后还不是换了功法才突破一流境界？再说了，那一位的修行天赋……若是放在上古时期，怕是称仙做祖都不在话下。”

“称仙做祖？”

陈泰听了直摇头，“你这老小子，总是喜欢把传说当真的，称仙做祖那是传说，就跟茶馆里说书的讲的故事一样，哪有真的？武道尽头就是化境，现如今化境的路也绝了，一流就是当世顶尖高手！”

“唉。”

老烟枪叹息一声，没有过多解释，他自然也是倾向于陈泰所说的这些的，虽然他博览群书，看过不少密文古籍，但是其中记载的都太过光怪陆离，是真是假，真的难以分得清。

他没有再提此事，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道：“若是苏小子突破二流，你打不打算将你家传的功法传给他？”

“他这样的天赋，修练你们老陈家功法，够格吧？”

听到老烟枪提及此事，陈泰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老烟枪看了一眼陈泰，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我看你也没有成家的打算，莫非你是想让你陈家的传承，就这么断在你的手上？”

陈泰依旧不说话，老烟枪见状，倒也不急，慢悠悠的看向正在练功的苏子籍，十分惋惜的说道：“可惜了，这小子天资不凡，心性又好，我要不是怕苏小子跟小井打起来，我一定会选择把我那一脉的功法传给他，什么祖上传下的规矩，可比不上一块璞玉。”

“师父。”这时，站在一旁的田小井有些不满，“我怎么会跟大哥打起来？”

老烟枪头也不回，澹澹的说道：“你最好别跟人家真打起来，要是人家真的想跟你动手，就算你有九条命都不够人家杀的。”

“师父，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现在的拳法已经能够跟大哥打的不相上下了……”

老烟枪回头瞥了一眼田小井，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传给你的功法乃是地级上品功法，而人家练的乃是不入流的功法，明明修练的功法比人家好上一大截，不但修行速度不如人家，比拼拳法还比不过，你好意思跟我说这话？”

他收回视线，不在去看田小井，然后又澹澹的开口说：“更何况，人家只是跟你比拳，就连步法都没有用，但凡人家拿出几门擅长的手段，你在人家手里连一个回合都过不了……”

“我……”

田小井一时无言。

这些日子他的拳法能够跟苏子籍一较长短，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自得，但是在听到师父说的这些话之后，原本还有些自得的心，逐渐沉寂了下来，他看向苏子籍的背影，暗自捏了捏拳头。

“你也别说小井了，小井的天赋也比我强，达到一流境界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此时陈泰赶忙出声劝道：“而且，苏老弟若是不换功法，未来的成就绝对比不上小井。”

老烟枪眯了眯眼睛，说道：“所以呢？你想不想让你的苏老弟换一门好的功法？”

陈泰直到老烟枪的意思，他叹息一声，不置可否，“你也知道俺现在是什么情况，身上的功法也是烫手的山芋……”

老烟枪又问：“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知道你把烫手的山芋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