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从心中起,秦淮茹拉起棒梗屁股就是狂揍。
“你敢打我,我让奶奶赶你出去。”棒梗边哭边叫嚣。
秦淮茹越打,心越沉,如坠入无尽深渊,看着棒梗仇视的眼神,莫名的不寒而栗。
这就是她寄予厚望,未来能够撑起整个家的寒门长子?
是她错了吗?
“你干什么?一回来就拿孩子撒气,当我死了?”躺在床休憩的贾母听到院内动静,连忙跑了出来,刚好看到秦淮茹打孩子。
“妈,之前我不说您什么,小当也是旭东的孩子,我不指望您能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太偏心,你看看孩子都惯成了什么?”秦淮茹第一次直面贾母。
“旭东不在了,连你也要欺负我这个老太婆,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脸一片红又一片青,她拿捏秦淮茹习惯了,没想到她竟敢突然发难。
说着瘫倒在地连哭带嚎嚷嚷着。
她现在就是要在秦淮茹面前树立起威信,旭东不在了,家里孩子要养,靠她一个力不从心的老太婆,自然不可能。
为今之计只有将秦淮茹拉她这艘破船。
人言可畏。
不敬老人名声传了出去,她秦淮茹在这个院里只能由她拿捏。
“淮茹怎么回事,无论对错,她毕竟是你婆婆。”一大爷从屋子走了出来劈头盖脸指责问道。
“坏妈妈,坏妈妈,我不要你了,滚出我家~~”跑回到贾张氏怀里的棒梗,小手指着秦淮茹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
贾旭东是他徒弟,贾旭东操作不当身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为这件事,厂里罚了他半个月的工资。
一生爱惜羽毛的他,又怎能受得了这个。
对贾家心中难免多了几分埋怨和责备。
贾母的脾气、秉性,作为老邻居的他,自然最为清楚不过,那就是一个泼妇,平时躲都来不及。
秦淮茹是个小媳妇,又没多少见识,自然要好好拿捏一下这个小寡妇,以确定他在院里说一不二的地位。
不敬老人这个帽子太大了。
如果扣在秦淮茹头,这辈子她别想在贾母面前抬起头来。
秦淮茹也没想到,一次打孩子,竟让她成为众矢之地。
秦母脸也不由露出惊慌之色。
她在村里呆久了,自然知道风言风语的威力,苛政猛于虎,流言更甚苛政。
“一大爷,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您作为院里一大爷,是为众人主持公道的,不能这么一味的和稀泥。”陈海看向一大爷慢慢说道。
“小陈,这怎么是和稀泥呢,贾母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身为子女为何不能为父母多担当些呢?”一大爷看着陈海。
似乎想要从陈海脸找到他为何会为秦淮茹出头。
难道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