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涵让我们明晚去春江阁吃完饭，她的升学宴。”

贺曼在一旁听得真切。

我们家的李左考得不比肖楚涵差多少，学校都是211，嗯，办个升学宴还能收些礼金。

“她叮嘱我一定要叫上你。”

商行的营业时间是早八点到下午六点。

当陈锋和李左带着三十二张信用卡申请表到商业银行的时候，女前台吃了一惊。

“这些申请表不是你们自己填的吧？那可是违规的。”她说着翻看了几张，字迹都不一样，看了一眼工作，基本上都是长安路附近的个体商户，带铺面的。

“真是你们一家家跑的？”

“你说呢。”

陈锋一开口，女前台就信了，原本清朗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没辙啊，昨晚一直弄到十点钟商铺关门，李左遇到难缠的就慌了神，还得陈锋出马。

“人家来推销都带礼品，你们就空手人来？”

“礼品的话，今天送完了，明天我给您补上。”

“这个信用卡年费怎么算的？”

“首年免年费，只要您每年消费三次，单笔消费超过50元就可以免次年年费。”

“可以充话费吗？”

“当然可以。”

“你们推销信用卡有提成的吧？”

“我们就是兼职学生，一个月四百的工资，不过我们上级说了成功办一张卡给我们五元，您说的提成是这个吗？”

“五块钱啊，这么少，小伙子你们被骗了，上次来推销的还说十块钱呢。”

“我们级别低，有钱拿就不错了。”

女前台将申请表一张张整整齐齐叠好拿到了后台办公室内，“经理，昨天两个学生办下来的。一共三十二张。”

“这么多？”孙经理一张张翻看，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他是生怕外面的两位挖坑给他跳。

“我都看过一遍了，每一张申请表的字迹都不一样，而且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有商铺和稳定工作。”

“嗯，他们在外面？”

“对的，那个姓陈的说要一些小礼品好吸引陌生人办卡。”

“仓库里有不少保温杯，雨伞，指甲刀套装什么的，你去整理一些给他们吧。”

“那经理今天不出去了？”

“我昨天表现的过于热情，反而不好，今天就不出去了。”

女前台和两个银行职员搬了好几个箱子的礼品出来，这些东西上都印刻着商业银行的字样，就是纯粹的小礼品，仓库都快塞满了，这些员工家里多得很，没人当成好的，巴不得早点送出去呢。

“这么多啊，麻烦几位帮我搬到门外吧，我叫个车。”

“好的，陈先生。”女前台对陈锋还是蛮尊敬的，抛开两人的潜藏身份不说，单是半天办三十几张信用卡，这收入都有四五千了。

陈锋让李左叫辆出租车，他则是和三个职员一起搬箱子。

“今天怎么不见孙经理啊。”

“哦，我们经理今天有事，脱不开身。”

“对了，我办的这些信用卡，有些卡主可能没空来银行开户，你看到时候能不能。。。”

“这没什么问题，我们商行有专门的信用卡专员，对于您这样的大客户，是提供上门服务的。”

“那就好。”他是知道这些办卡人的，礼品可以拿，单子可以写，真要叫他们去银行开户——

有空再说吧。

到时候银行专员开户的时候再帮忙充个话费什么的首刷的问题也解决了，一石二鸟。

晚上，春江阁位于长安路和四海路交叉口，是阳城最热闹的地段，陈锋和李左要办校园卡，早早就到了。

四处分发着礼品。

饭局还没开始，不少肖楚涵家的亲戚见有保温杯，雨伞，扑克牌等礼品可以拿，纷纷围了过来。

“拿两副扑克给我们，我们打会牌。”

“这些是办理信用卡的奖品，要的话填张表。”

“小伙子，那个水杯保温不？”

“阿姨，保温的，您要吗？填张表来。”

“陈锋，李左你们在干嘛？”肖楚涵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陈锋搬了一张方桌放在进门口，上面堆满了保温杯，指甲刀套装，扑克牌，桌子边沿还放着雨伞，李左在一旁辅导叔叔阿姨们填表格，同学已经被他们白天扫过一轮了，今天晚上主要目标还是这些工作稳定的叔叔阿姨们。

“拿两副扑克给我舅舅们打牌！”肖楚涵也不客气，直接动手要拿。

刚碰到扑克，手就被陈锋按住了，“姑娘，你这可是在坏规矩！”

说着飘来一张申请表，“商行校园行，来一张吧。”

肖楚涵连忙抽出手，咬着牙拿起笔写了起来，时不时地拿杏眼瞪一下陈锋。

陈锋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好好的升学宴，被你办成了推销酒会！要两副扑克还不给！”说着套起签字笔，扔到了陈锋面前。

“没办法，这些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叔叔阿姨，一旦你开了个头，我还怎么立规矩。”他拿过肖楚涵的申请表，看了一眼，嗯，字迹不错。

字如其人啊。

“你们有看到陆国斌吗？他一般很早就来的。”确实，每次肖楚涵有事情，陆国斌都是最早来的那一个。

“楚函，有句话听过没？”

“啥？”

“舔狗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