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子也附和:“就是,我长得本本分分的,从未被说过是歹人!”
“呵呵。”一个像是管事的人冷笑一声,“我贾老西混迹这天虹城几十载,年纪轻轻就携带巨额财富的人不是没见过,但屈指可数!”
“他们哪个不是城里大人物家的,而你们。”贾老西摇摇手指,“身上平民区的臭味都还没散掉,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大憨子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好像还真有点味道。”
吴燎自始至终没有亮明身份,是因为他想着乘机摸一摸城里权贵们的跋扈程度。
同时也不太想暴露自己,否则以后行动起来前呼后拥,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实场面。
贾老西暴吓一声:“知道就好,给我走!”
吴燎说道:“等等,这城管队是隶属于哪个大人?”
贾老西不屑道:“这都不知道!自然是属于大将军麾下!”
……
城管队,阴凉的门帘子里面。
一个兵士正歪在椅子上打盹,见有人闹哄哄地进来很是不耐烦。
但当他听到几十枚金币的时候眼睛就亮了,张着烘臭的大嘴问道:“就是他们俩?”
贾老西义正言辞道:“这个黑胖子带的钱,那个小白脸估计是贼首,分文没带,但态度凶恶!”
兵士看都懒得看这两人:“人我收了,钱留下吧。”
贾老西道:“行,不过这钱不能全给你。这贼人砸坏了我店里的东西,得扣些下来。”
兵士大怒:“你当这里买菜呢!还扣些下来,一切自有上面的来定夺!回去等消息吧。”
贾老西自然不愿,走过去和兵士耳语了几句。
“哦?你这店居然是贾次将家的?”
“不信你尽管去打听。”
兵士赶紧跑了出去,过了没多久就返回。
“这样吧,你自己点个数,剩下的交给我吧。”
“好嘞。”
两人做完交易,各自开心不已。
吴燎和大憨子被无情地关押到了窄牢里,说是窄牢是因为只有将将一人之宽,人呆在里面无法转身,极为难受。
而且正值酷暑天,窄牢是露天修建的,墙壁都烫得下人。
世人皆知大将军换了人,但大将军可不会亲自登台亮相,也没有报纸和照片这些玩意儿。
大家只是知道,原大将军因聚众反叛被屠了,新任大将军乃不世出的天纵奇才,由城主直接委任。
然后新任大将军便一直没有动静,仿佛没有上任一般。
不关己事的人讨论几天也就过去了,但那些前途与之绑定的人,则在四处打探消息。
因此与大将军关系最近的成家变得门庭若市,很多人携带重礼上门只为弄清信任大将军的喜好脾性。
要不是美滋滋长期客满,估计也会被这帮人给包圆了。
而市面上关于大将军的消息也已经开始流传,比如他本人一心修炼不问世事、喜好男色所以驱逐了所有女人、性情古怪整日不愿见人等等。
大憨子憋不住了:“老大,咱们受这委屈干嘛?我的屁股大,肉都要蒸熟了。”
吴燎打趣道:“等蛋蒸熟了再说,让子弹飞一会儿。”
“子弹是什么东西?”
“一种暗器,威力无穷。”
“那它为什么要飞一会儿?”
“你听,人来了。”
今日城管队值守的兵士发了笔横财,当然了,这笔钱名义上是充公的,得由上面来分配。
但他作为经手人,至少也能分到一成,这可抵得上他几年的收入了。
他将金币都倒了出来,一枚枚捏起贴在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这时门帘子被拉开了,外面猛烈的阳光照了进来。
他眯着眼睛望过去,只见一群黑乎乎的人影涌现,其中一人提着把军刀,对着桌面就是一劈!
“啪唧。”
桌子塌了,金币全部掉在了地上。
兵士又急又慌,正弯腰去捡,就发现军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后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