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得严了，按大明律，都是死罪，如果轻轻带过，那就不如不查，他们还念着父皇的龙恩。”

朱元璋怒道：“国有国法，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你哪有那么多借口。”

“父皇！如果严查，难道父皇真的不念几分香火情，而且到头，下面的人不敢恨父皇，结果是儿臣做了孤臣，得罪一大堆人我得了什么好。”

朱元璋冷笑道：“你这是跟朕讨价还价来了。”

“儿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当街殴打秦王，可是你做的事！”

“父皇！说话可得有证据，这种罪儿臣背不起。”

朱元璋自然没证据。

但他也没料到朱桢这么无耻，竟然不承认。

本来想用这个来拿捏他，逼他去查案，结果全没了效果。

“你装病不朝，就是欺君之罪！”

“那请父皇下令，免了儿臣的爵位。”

朱元璋气得脸色通红。

“有你这么气你老子的吗？”

“儿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老子让你去做点事，你推三阻四，还有什么不敢！这朝廷也只有你敢这么说话。”

敢这样顶撞朱元璋的，连太子朱标都不敢。

但封建君臣间的严肃和森严的等级，在一个现代人心中，确实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

所以朱桢并不是敢，而是他并没把皇帝的权威看得比天还重要。

因为他是现代人。

朱标就不会这样，哪怕他是朱元璋最喜欢的儿子。

朱元璋虽然生气，但也不会咋样，因为朱桢毕竟是自己的爱子。

而且有惊人的才华。

自古有才的人哪个不骄傲，李白凭着才气，就敢在皇帝面前脱鞋子，要皇帝的近侍太监服侍。

可见一旦人有才，都会很不懂规矩。

没才没能力的人才会毕恭毕敬，事事依从。

而人的意识里，都会原谅这种人。

朱桢这个脾气，反而让朱元璋有点欣赏，虽然还生着气。

在他面前谦卑的人多了去了，只有朱桢是个正常人。

但凡你真喜欢一个人，那这个人无论犯了什么错，你都会站在他的角度考虑。

这是人之常情。

朱元璋见这计不行，拿不住朱桢，就道：“你不去也行，但要给你换个王妃！”

朱桢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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