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围着罗素打转的那些女人，都是在四十多，五十岁的时候才成为天使的……我当初还笑他饥不择食，现在看来，他当时想的比我远……比所有人都远！”

凤玉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天使……算人类吗？”杨宁突然问出这一句。

“当然算！”凤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杨宁摇摇头，道：“基因层面自然不用说，思想，哪怕短时间内她们还把自己视作人类，但时间一长……要知道，天使的寿命，是无尽的！

如果那时候，景行将年轻女性选作天使，那人类……还能不能繁衍下去？”

凤玉愣住了，记忆中，人类一直在灭亡的边缘线挣扎，她从未想到过那么远。

“当然，这只是景行思维超越我们的一个小细节。”

杨宁叹了口气，道：“当我得到未来的记忆，带着妹妹去找景行后，我才发现，其实早在这一切开始之前，景行的思维，已经发生了超脱……我们看到的是现在，他一直在看未来！”

凤玉皱紧眉头：“……不明白！”

“人性，神性……我姑且这么猜测吧。”

杨宁思索着，试图尽可能的将意思表达出来：“早在机缘降临之前，景行通过对基因的研究，就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我把这个境界称作“神之领域”！

因为他已经勘破了生命的密码……生命对他而言，已经几乎没有秘密了……这是神才能掌握的能力！”

“怎么可能……”凤玉忍不住惊呼，俏脸一阵发白。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一直讨论的“机缘重要，还是景行重要”，就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了。

杨宁摇摇头，道：“带着三百年的记忆，再去回顾景行的所作所为，你就会发现其中的矛盾……我把这种矛盾，称为人性与神性的冲突。

入侵开始后十二年内，景行一点动作都没有，明明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因为他的神性，认为这是必要的，人类终归是从战争中不断成长，不断进步的，想要让文明大跨越，必须要经历战争！

十二年后，第三波入侵，彻底呈现出碾压状态，人类的进步，已经跟不敌我战力的跨度了，所以他站出来，展开了“造神”工程！

但是当改造人开始以灭绝的姿态展开屠杀后，景行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他的人性，选择了保护他的文明，他的种族……”

说到这里，杨宁叹了口气，道：“我终归是人，无法理解“神性”，所以这些都只是我的猜的……不过，罗素指使人对景行发动袭击后，我跟妹妹都决定去宰了罗素跟张金杰，但景行劝阻了我们。”

凤玉脑子有些乱：“他？劝阻你们？”

“他说要借这件事，看清楚面的态度……”

杨宁停顿了一下，道：“我感觉，他的“神性”跟“人性”已经开始冲突……面的态度，会让他最终偏向某一边。”

“哪一边？”凤玉急忙问道。

“不知道。”杨宁摊手道：“我说了，我理解不了他的思维。”

凤玉一窒，心中开始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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