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得简单,你自己怎么不想办法。”寅虎一听到申猴说话就有种莫名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
申猴对寅虎的说法不理不睬,等着杨旷的回答。
杨旷也是微微皱眉道:“你这么说,就说明你有了扭转局势的好办法咯,那就说来听听。”
“属下就说了。”申猴等的就是这个,“属下认为,主要额劣势还是军力上的差距,短时间弥补上来是不可能了,就是从持久战的角度考虑,龚起也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整备。所以属下有个主意,就是依靠”
就在众人等着申猴那个主意的时候,杨旷却一下子挥手打断道:“够了,你不懂战争,就不要指手画脚,你的主意我并不想听,我只想告诫你一句,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不要掺和,当了野火的干部就干你该干的事情,越庖代俎是我不能容忍的。”
“可是主子”申猴努力的想把话说完,可是杨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道:“都说了不必讲了,这跟你没关系,再有废话杀无赦!”
谁都没想到主子会这么严厉的批评申猴,其余的干部也都想听听申猴的主意是什么,那些刚才想劝杨旷的,瞬间打消了念头不敢吭声,没有什么能够让主子改变主意,再亲近的人都不能。
申猴被这么批评了下,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即便他的初衷并不是想要这样。而杨旷突变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震惊。
杨旷就是那么的独断,这个时候他又补充道:“以后不准你们议论战场事宜,若是有人敢问申猴,我照样严惩不贷。都给我退下!”
最后那一声怒吼让所有的干部都清楚的认识到杨旷是有多么的愤怒,一时间气氛无比寂静,所有人都第一时间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生怕主子的怒火降临到的自己身上。
杨旷一人站在这里,情绪迅速的回归平静,他刚才并没有生气,而是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不让申猴说出来。他不知道申猴有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好是坏,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僭越,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有什么事私下里说,当面说如同与质疑他的判断,这是作为领袖不能容忍的。
而且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杨旷没有完全信任申猴,申猴这个人,太有主见了,从一开始就是个浪荡不守规矩的样子,也不知道辰龙是怎么将这个家伙收入麾下的,但是从近了讲关于李玄武那件事情就是他自己的主见,没有第一时间跟自己汇报先斩后奏,这样的举动对有些方面来讲,令人不是太放心,而且杨旷擅长观人,申猴的表现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潜藏着什么不一样的居心。
或许申猴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但是杨旷对于野火是不敢冒险的,这是他构造的心血,野火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势力,比起北境的十三万大军还要重要,不能允许里面的人不服从命令僭越,这就是以下犯上,有了一次,就会由下一次,那么下一次如果自己再阻止,底下人绝不会服气,那时候管理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了。
杨旷叹了口气,在夜色在惆怅着,多大的一摊乱局等着他收拾,就看今晚的行动发挥的怎么样了。
唐廷之中,唐帝再次找来了女谋士和她举荐的叶青,两人在唐帝的座下跪着,一言不发,因为龙椅上的唐帝脸色不是很好,还有些愠怒的模样。
“你们都知道了吧,商国信使一行三人,居然在数千侍卫的看守下逃了,还顺利的逃出了都城,顺利的逃回了洛阳。”唐帝提起这件事情,满脑子都是愤怒:“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就这公然的逃走了。”
两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唐帝来说,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疏忽,信使不关紧要,但在重重包围下逃脱这就是最令他愤怒的地方,他没有允许,别国的人就这么信誓旦旦的逃走了,算什么,对他的藐视吗?!
女谋士给叶青使了个眼色,自己回答道:“陛下息怒,信使的逃脱是属于布局已久的谋划,要是追究起来,跟城内的方位不无关系。”
“朕不想听你解释,朕要的是解决!”
“陛下,小的有话说。”叶青结果话题道:“这件事情怪不了别人,怪的是龚起而已。”
唐帝一听好奇道:“你怎么扯到龚起的身上去了,跟他好像没关系吧。”
“陛下说笑了,怎么会没关系呢。”叶青低头高声道:“正因为龚起主战,商国才会派信使而来,正因为龚起遇刺,商国信使才会逃跑,这中间跟龚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是没有直接联系罢了。陛下乃是天子,自当英明的看出这些潜藏的事情,如今陛下怒气难消难免有所疏忽,我们这些做臣子,就是起到提醒陛下的职责。”
“话说的倒挺漂亮的。”唐帝不知道为什么,气真的消了一半,有龚起承担责任,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接受了,“你既然解释了,朕也说过了,想听的是解决方案。”
叶青笑道:“敢问陛下想要的是哪方面的解决方案。”
“那当然是”唐帝正准备说信使逃跑之事时,转念一想叶青的话别有所指,当下考虑了一番,会心的笑了笑,指着叶青对女谋士道:“不错,你举荐的人很有头脑,句句都说中了朕心底。”
女谋士不骄不躁道:“陛下谬赞了,为陛下举荐有才之人乃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一介女流,始终是见不得人,能够为陛下分忧就应是最大的荣耀了。”
唐帝很满意女谋士的态度,这也是唐帝如此信任她的原因,而后道:“好吧,朕就顺着讲下去,朕想要知道怎么解决龚起这个大麻烦。”
“陛下圣明,一切皆因龚起而起,龚起的罪责并不是他本身的错误,而是他的存在严重影响了陛下的权威和大唐的安宁,小的愿意为陛下献策。”叶青开口道:“众所周知,这一场战争龚起占据了所有的优势,但是作为对手的杨旷同样有着顽强的抵抗力,小的有一位懂军事的朋友,他告诉小的说这是一场持久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龚起在外征战的这段时间,就是我们慢慢削弱龚家势力的时候了。”
削弱势力,谈何容易,不知几代唐帝都有这种念头,无疑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于是道:“你觉得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完成对龚家的削弱呢?那可是传承几代的将门大族。”
叶青当然知道不简单,于是道:“办法这位不是已经给过陛下答案了嘛。”说着看向了女谋士。
唐帝眯起眼睛道:“你是说,扶持罗如烈?但是朕记得龚罗两家目前是联手的状态啊。”
“陛下也应该知道一向不和的两家为何会联手,很大的原因是为了龚起的战争,也是为大唐开疆扩土的机会,但是没有永远的盟友,罗如烈他不是那么一个屈居人下的男人,小的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够看着比自己年轻的人压在自己头上,就算他嘴上说着认可,但是谁又能料定呢?”
“你这么说,朕有点兴趣,这事朕答应了。”唐帝爽快的答应了,只要是能够成功的,他一向都不管,放手让手下去做就是了。
叶青听后朝着女谋士偷偷笑了下,道:“多谢陛下赏识,小的一定把这件事情办的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