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护卫甲士都十分看重这位城守的性命,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伺机的慢慢包围。
杨旷自知凭他自己是出不去的,便对着对面喊道:“本王乃是大商的亲王,事出紧急不得不用这种办法,敌人已经要对墉城下手了,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带着你们这帮大商的忠勇之士一起去平定叛贼敌寇!”
护卫率先道:“那也得放了城守大人再说!你这样威胁我们,以为我们就会束手就擒吗?”
“那你们大可以试试看!”说着把独孤墨的脖颈掐住,一有动静他能马上动手,这幅作态着实让众人十分的惊惧。
“殿下先不要激动,有事好商量!”护卫的另一个人也说道。
杨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喊道:“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我们了!要是你们再犹豫,本王宁愿让大商损失一个忠臣,也要完成救国的大义!”
众人云里雾里,不明白杨旷再说些什么,敌人啊还是叛贼,他们一概不知,但是他们知道一点,城守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这位殿下的手中,稍有差池,他们敬重的城守就会死于非命。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甚至有人急不可耐的想要妥协,若不是有护卫发话,说不定杨旷的目的早就达成了。
护卫兄弟相视一眼,一人开口道:“殿下,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城守答应,我们在所不辞,可是殿下这般作态,如何令人信服?”
“那就是说你们城守死在我手上也不要紧了?”杨旷说着开始在手上用劲,都能看到手指嵌入皮肤的力道。
这一幕在他们看来多么痛苦,其中一个护卫还是不退让道:“城守大人有命,不得擅自出兵,大人既然能做到,那么我们也能做到,殿下是不可能调走我们的兵的!”
“是吗?”杨旷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情势紧张,再也没有别的对策,于是下定了决心想要用城守的性命让他们妥协,他刚欲有所动作,门外又起了骚动。
听到了嘈杂的阻拦声和闯入声,究竟是谁?
“你们都让开!殿下请留手!手下留情啊!”这个声音是谢昆的,他带着谢家的人也来到了城守府,闯了进来,大呼让杨旷手下留情。
只见这位男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了门内,对着众人道:“切勿急躁,殿下千万不能伤了城守的性命啊!”
“他们死活不愿意,不为大局找想,本王岂能有妇人之仁。”杨旷面露狠色道。
“没错,是应该大局为重,可是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啊!”谢昆仍旧坚持己见,对着护卫们道:“你们快些调兵给殿下吧,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们城守的命!”
“不可以!城守一定不会答应的!我们死也要遵守城守的命令!”护卫的态度也是异常的坚决。
谢昆恼怒的说到:“你不相信殿下,那你总该相信我吧!我跟你们城守什么交情!我会害他吗?!”
愤怒的一腔言辞震得他们双耳发馈,护卫也开始思索起这些问题,谢昆素来与独孤墨有深厚的交情,他们也相信谢昆,可是眼前的情况让他们无法考虑到,依旧被情绪干扰。
杨旷趁热打铁道:“你们调兵给我,我就放了城守,你们不妨想一想,给本王兵还能有回旋的余地,要是不给,不但大商陷入危机,连你们的城守也活不了!”
“这”要一个护卫来选择,听难为人的,城守的性命和城守的命令让他两难,这时又有别的甲士开始呼喊给杨旷兵,在他们眼里城守的性命高于一切。
“给殿下吧!”
“不能让城守大人死啊!”
护卫万般无奈,只好妥协道:“可以,给殿下兵就是了。”
“把调兵的城守官印拿来!”杨旷开口索要信物道。没有城守的官印,谁都调不了兵,连亲王也没用。
护卫慢慢的走到了大厅的里面,取来了城守的官印,甩给了杨旷,拿到官印的杨旷完成目的,还是没有放过城守。
谢昆调谐着道:“殿下已拿到官印,还是快些”
“无需多言,等本王出了府门再说。”杨旷谨慎的说道,便对众人道:“都给本王退下!”
众人应允让开了一条路给杨旷出去,杨旷就这样挟持着昏厥的城守独孤墨,在众目睽睽以及虎视眈眈下,安然无恙的走出了府门。
剩下的人一路跟随,都让杨旷一下子给喝退了,严令不许有人跟随,待跟他们保持了很大的一段距离,才把独孤墨朝府门里一丢,一人上马飞速的离开了城守府,直奔墉城军营而去,尽快的将兵力纳为己用。
剩下的人马上赶到独孤墨身边查看他的情况,还在除了昏倒没有别的大碍,于是两个护卫便想上马追上杨旷,不料被谢昆拦下。
“你们不许去追!”谢昆一人站在上了马的两名瘦长护卫前面,拦住了去路。
“谢家主还是不要阻拦了,此事非同小可,官印我们一定要追回!”
谢昆听后怒不可遏道:“你们还不明白嘛!这是为了大局着想,本官愿意用性命担保殿下的为人,如果你们执意要去追上殿下,夺回了官印又如何,无论是大商还是你们墉城城守府,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言辞激烈的谢昆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姿态,硬生生的喝住了两个护卫,让他们不能前进一步。
“好,我们兄弟便信谢家主这一次。”护卫没办法,他们也不能再背负伤害谢家家主的罪名了,于是打消了追回官印的打算,下马扶城守回去休养。
谢昆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额头上密集的汗水如雨水一般落下,朝着后面望着离去的杨旷,心中真心揪了一把汗,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杨旷真的会做出杀害城守的事情,而谁又能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杨旷策马飞速赶路,奔着兵营而去,手里紧紧攥着官印,脸上露出了许久未出现的兴奋之色。
入夜了,洪志还在辉堂主给他安排的地方住下看书,正沉迷其中,不料崔云逸却推门而入。
“洪志!你给我说清楚!”崔云逸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喊道。
“肃静。”洪志笑着提醒了一句,当然不能平息对方心中的怒气,于是问道:“何事要你大公子亲自造访啊?”
崔云逸冷哼一声道:“我让魔星去查看这里的情况,没想到都是南夏的人,你真的把我当毛头小孩什么都不知道吗?!啊?!”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洪志气定神闲的合上书,静静的看着他,良久道:“就为这个?”
“当然!”崔云逸吼道:“就算我再想报仇,也不能做出这种叛国通敌的恶事!崔氏不会出叛徒!”
“我又没让你参与,你紧张个什么?”
“不管参不参与的事情,叛国之事就在眼前,视而不见不配为崔氏子弟!”崔云逸越说越愤怒,不堪忍受这样龌龊的事情。
洪志倒是一脸的无所谓,道:“崔氏?大公子是不是忘了,你们的崔氏,已经在绿叶庭永世无翻身之地了!”
“那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额事情,”崔云逸道:“你被放出来就该感恩戴德,如今却还要重蹈覆辙!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再多也无用,你们只要看着就行,如果不听话,就算是魔星也保不住你们,你忘了这里是哪里了吗?入了虎穴还想全身而退,你幼不幼稚啊?”
崔云逸气的脸色铁青,不想再跟他废话,但是对方说的都是对的,他们身处南夏人的阵营,哪里能够逃走,想到这里他就开始愤怒,气急败坏的夺门而出。
洪志看着情绪激动的年轻人,摇摇头叹气道:“还是太浅了,一点都没有你们崔氏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