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谢谢行了吧。”张奕之自觉有愧,道。
“看你那不情愿的样子。”刘绝尘一脸不爽道。
龚起想起什么道:“你见过杨旷了吗?他怎么样了?”
“他活着,没死。”刘绝尘直接回答干脆,让想说话的张奕之憋了回去。
“这样啊,很好。”龚起舒心的放下兵器,作势松口气。
辰龙也看到了朝他们跑来的寅虎等干部,问道:“怎么了?魔星人呢?”
“跑了。”寅虎惭愧的说到,“突然间有个人现身带着不少人把他给救走了,本来我们都快得手了。”
“谁?”
“崔云逸。”
辰龙听着名字才想起来是崔文的长子崔云逸,他怎么来了,不过人都救走了,也只能作罢,道:“做的很好,不用自责,反正我们也赢了。”
寅虎这才舒展眉头,道:“辰龙你也辛苦了,主子情况怎么样了?大家都很担心。”
“没事。”辰龙经由刘绝尘说出了杨旷的情况,突然有些敏感的看向刘绝尘,问道:“你姓什么?”
“姓刘。怎么了?”刘绝尘看着这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问。
辰龙有些动容,马上追问道:“你是刘远梅的儿子?”
刘绝尘有些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肯定和父亲有什么瓜葛,出于考虑他还是道:“是的,阁下不会要找我寻仇吧?”
辰龙震惊的颤抖着,自言自语道:“我就说我就说怎么会有那个人的影子,果然”
疯癫的状态让周围的人有些警觉,感觉刘远梅这个名字对辰龙有着别样的意味。
刘绝尘没有害怕,反而大大咧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辰龙回过神来,道:“我认得你父亲,是跟他有仇,但也不会从你身上下手,不用但心。”
“那就好。”刘绝尘作罢道:“要是要找我父亲寻仇,尽管到西蜀去,他就在那里跑不掉。”
刘远梅的儿子?刘远梅?那不是岁寒三友之一吗?除了认识刘绝尘的人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惧当中,鬼谋刘远梅,那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名声,可以比肩古劲松的恐怖存在,居然是这个魁梧男人的父亲?
刘绝尘见怪不怪的没有在乎周围的反应,父亲对他带来的影响早就让他司空见惯,老头子那么出名,他也没办法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说实话他还真没什么危机意识,向来是有一关闯一关。
辰龙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压制住往日的回忆,默默的离开了此处。
战斗落下帷幕,峡谷发生的决战,让整个洛阳的局势发生了惊天的逆转。
洛阳城中,已经过去两天了,两天之内老王爷带着王逸飞随即清扫了崔氏大大小小几乎所有的据点了,只要是他们有情报的据点,都被顺利的拿下了,出乎意料的是崔文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当然他们埋头清剿,不知道崔府遇袭的大事。
“王爷!王爷!”
“何事?”老王爷又完成了一处据点的摧毁,问道。
“崔府遇袭,崔府上下死伤大片,崔文和崔府上下家眷全被一群不知名的势力抓到了刑部的大门口。”
老王爷淡然的听完,挥手让他离开。
“王爷,还有一件大事。”
“快说!”
“是,太傅王永昨夜病故与府中。”
老王爷这次真的没法淡然了,沉默良久,望着旁边听的仔细的王逸飞,道:“你替本王处理剩下的据点,本王要回宫一趟。”
“遵命!”王逸飞当然接受,这可是不小的功劳,能立的功自然要竭力争取,他也不能拒绝。
老王爷说完便骑马离开,直奔宫中而去。
他来到了商帝的寝宫,疯狂的冲进去,看到的,是两眼泛红的商帝和面无表情的谢量海。
“陛下”老王爷的眼睛,不知怎么,也红了,平日里唾弃老太傅最凶的是他,其实最尊敬老太傅的人里,也有他,那也是他的老师,大商的忠臣。
商帝料到了老王爷的前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师走了,是我们逼死了他。”
“臣,知道”老王爷怎么会猜不到呢,商帝原本的计划是将老太傅毒杀在宫中,借机除掉,可是谁又会想到,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老太傅着想的,还是大商的利益和商帝的名声,才会用自尽的方法,装作病故的模样欺骗天下人,为商帝的美名做最后的贡献。
“是朕是朕的无能”商帝的泪止不住的从两眼中流下,强忍着哭腔说道。
老王爷瞪大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商帝,摇摇头道:“陛下不要自责,臣也没有想到老师会做这种事情,也许是他老人家太爱陛下了。”
谢量海看着两人声泪具下,不合时宜插话道:“目前崔氏集团彻底宣布灭亡,奴才也将禁军总管汪宁远控制住了,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崔文一干崔氏重要人员软禁起来,控制他们不让死灰复燃。”
老王爷有些生气谢量海的无情,可是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看着谢量海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老太傅的做法似乎是在为崔文他们求情,这让他陷入了犹豫。
陷入犹豫的还有商帝,他孤独的坐在龙椅之上,低头道:“就依阿海说得办,所有人都要软禁,做都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陛下”老王爷知道做出这个残忍的决定,对自己的弟弟也是大商的皇帝而言十分的煎熬。
谢量海应声道:“谨遵陛下旨意。”
“另外”商帝补充道:“厚葬太傅,追封谥号,就用文正来吧,配得上他老人家。”
文正是文官最好的谥号,老太傅殚精竭虑几十年,风风雨雨几十年,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这个谥号当得起。
老王爷没有意见,道:“老师膝下无子,到头来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太可怜了。”
“朕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师一生孤独,不娶妻不生子了,”商帝恍然醒悟道:“他老人家也怕将来落到连坐的罪名,自古伴君如伴虎,老师怕朕怕到这种程度吗?”
“你变了,陛下,所以太傅才会怕。”谢量海说道。
“朕是变了,但是朕若是不便,换来的就是旷儿的危险,朕已经愧对他的母妃了,不能再让旷儿受罪了,老师,请原谅朕的自私。”商帝认真的站了起来,朝着远方深深的鞠了一躬,老王爷也效仿鞠了一躬,谢量海也是一样。
当年太傅教导商帝老王爷,谢量海在一旁伺候也耳濡目睹不少,一代传奇人物,大商的顶点,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