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惧内虎君发飙(2 / 2)最夜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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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端上来的是酒色金黄的金华酒,仰头就连吃三杯。

入口微甜,酒味不重。

贾琏心中鄙夷:

“闹得这么凶,原来这帮纨绔爱喝的是南方的黄酒而已。

估计顶多十二三度,连啤酒都不如。

这帮子人还拿那么小杯子喝,就这也能喝醉人?

我这可是地产公司八年练出来的酒量,啤酒少说能喝十五六瓶,高度白酒也有一瓶的量,还怕你们?

酒到杯干,哈哈笑道:

“来来了,我什么时候怕了吃酒?”

却听一旁有人笑道:

“是马如龙说的:永璧是老虎,屋里有武松。”

贾琏:你妹!你妹的马如龙!

这一班纨绔子弟,都是从小就玩在一处的。

如今长大了,各人有了些官职,却仍旧大多整日无所事事,时常寻个由头就聚在一处,吃酒兴起,大呼小叫,热闹非常。

酒到酣处,有人提议要行酒令,一时有人说要用“词牌令”,有人要用“射覆令”。

贾琏见识过《红楼梦》里那些费脑子费学问的酒令,为了避免自己也如薛蟠一般念出“女儿悲,嫁个丈夫是乌龟”的经典名句,赶忙摆手:

“没趣没趣,喝酒就要热闹,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倒不如划拳。”

蒋藏看贾琏饮了十几杯,却全无醉意,不由奇道:

“才两月不见,永璧果然是酒量大增,奇哉啊。

你酒量好,今日就偏不由着你。你要拇战,我们就偏偏选个别的。”

贾琏阻拦不下,反叫众人哄笑不已。

于是有人提议作诗,冯紫英笑道:

“我看倒不如‘改诗’,不拘哪个朝代,只要有趣就好。”

看众人不解,于是干脆做个样儿来给众人瞧。

拈起一杯酒,瞧着贾琏,笑着念道:

“云淡风轻近晚天,傍花随柳跪床前。

时人不识余心苦,将谓偷闲学拜年。”

众人哄堂大笑,拍着桌子,指着冯紫英骂“刁钻”。

冯紫英也笑得脸红:“你们记得吧?头年咱们一道去‘彩袖楼’,刚进门,歌妓还没出来,虎君就被尊夫人拖拽而去,回家少不得要赔罪的。”

谢千里大笑之余,也瞧着贾琏,忽然拍手道:

“有趣!有趣!这个我也会得。”

随即也举着酒杯,摇头晃脑:

“阴阳不分晓,羡煞双栖鸟。

妻来喝骂声,泪落知多少。”

贾琏登时脸红,心中恼恨:这帮子混蛋当真是贾琏的朋友?这原主是怎么混成这个德行的?

却被陈景行搂住肩膀,带着酒气笑道:

“我也来一个。

门外好友绝,经冬复历春。

近床情更怯,不敢问夫人。”

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身子又摇又晃,连连拍着贾琏的肩膀:

“永璧,别生气,他们全是妒忌你。

当年王家嫡出大小姐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就单单说要嫁给你,他们都提亲了,嘿嘿,我也提亲了,都没成。

都知道你惧内,惧内又如何?

‘吃醋’一词就始自名相房玄龄的老婆,大名鼎鼎的戚继光照样惧内,我本家陈季常因惧内流芳百世,苏东坡都给他写诗留念。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贾琏瞧着这帮损友,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都住口!”

吓得众人一愣。

贾琏大声吩咐:

“取大杯来!换酒!谁喝这等甜滋滋的娘们儿酒?”

听说酒楼里有陈年的南烧酒,贾琏仍不满意,叫去取上好的“烧刀”来。

“今日你们个个都不许溜号,喝不倒下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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