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这样说，我会受宠若惊的。”

秋昀客套谦虚了两句，目光却落在了封界碑上：“有人猜测大齐皇朝气数将尽，上师觉得呢？”

吴上师沉吟道：“这其实就是我最担忧的。大齐皇朝一旦出现变化，受苦的不就是天下百姓吗？”

秋昀笑笑：“闻上师与栾上师，恐怕不会这样想吧。”

吴上师看了秋昀一眼，颔首道：“你知道大齐皇朝为什么会有三大帝师吗？”

秋昀摇头，这一点他从未认真关注过，所以不知道。

吴上师道：“大齐皇朝立国一千九百年，从打下江山后，便设立了许多部门机构，为的是避免重蹈覆辙。最初，大齐皇朝并没有上师这一称呼，而是以国师掌管上师的各种职务。后来，国师权重，群臣担忧，为了削弱国师的权利，于是有人提出三足鼎立的分权制，那是大齐皇朝第五任齐皇的最大功绩之一。”

秋昀对这些一点也不熟，甚至兴趣都不多。

吴上师似乎知道他不感兴趣，但却继续讲述：“国师权利被削弱之后，三大上师就出现了。三足鼎立，代表着三个方向，三股势力。国师那一脉，始终掌控着最大的权利，被称之为保皇派，由皇室指派人担任，忠于皇朝，不用担心背叛，所以权力最大。上师之中的第二派，掌管镇妖司总部，独立且不受保皇派干涉，自成一系，很特殊。上师之中的第三派，主要负责为皇上进言，出谋划策，了解天下动向，可以看作是皇朝的军师，不掌实权。”

秋昀笑道：“吴上师就属于第三派系。”

吴上师也不否认，继续道：“权利三分这一制度，一直持续到第九任齐皇，之后上师手中的权利又进一步分化，从三上师变成了六上师，再到后来的九上师，演变成如今的十二上师制度。这是一个逐渐完善，不断改变的过程。而最具权力的三位上师，则晋升为帝师，以闻上师权利最大，我最忙碌，栾上师最轻松。”

秋昀好奇问了一句：“栾上师是何时成为帝师的？”

吴上师笑道：“镇妖司总部在大齐皇朝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每一任的负责人都是千挑万选，经过严格审查，通过重重考验，最终才上位的。栾上师在成为帝师之前，就已经在大齐皇朝当了三百年的上师，时任监天司总司一职。大约三百五十年前，栾上师力压众人，成为了统管镇妖司总部的帝师之一，表现一直很出色，可谁知他最终竟然辜负了大齐皇朝对他的信任。”

秋昀算了算，栾上师在大齐皇朝至少混了六七百年，心机真是够深啊。

“大齐皇朝就没有调查过栾上师的身份背景吗？”

“这方面当然早就调查过，他进入大齐皇朝入职为官，身份背景很清白。后来变现出色，能力超凡，所以一步一步成为了大齐皇朝的上师，最后又称为最尊贵的帝师之一。上师这个职位，最开始仅针对皇朝官员，但后来为了制衡各大修仙宗门，这才给出了两个名额，于是有了小上师与裴上师，分别代表太乙剑宗与三圣谷。”

秋昀听到这，突然意识到，裴上师会不会也是殷北辰手中的一枚棋子？

这事，秋昀没有明说，反而问起了炼妖谷之战。

“大齐皇朝派闻上师去收服镇妖司总部，持续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增派高手，比如让吴上师去相助？”

吴上师摇摇头，道：“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闻上师不希望我插手。你或许会觉得惊讶，但这背后牵扯到很多隐私，比如山河旗，你应该见过。那是大齐皇朝五大镇国至宝之一，一直掌控在皇室手中，偶尔外出使用也掌握在闻上师手中。”

山河旗，秋昀确实见过，威力很恐怖，属于天神器的层次，比灵神器高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