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夜晚我在做什么吗？现在，你看到了…”在理查德惊讶的目光下，夜枭重新将头盔扣到了头上，白色的镜片重现亮起了微光。身旁阿福操控的无人机适时地将摊在地上的沃伦吊在身下，飞了出去。

“跟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向他的小罗宾鸟伸出了手。

……

相较于摘下面具的托马斯，理查德感觉带上头盔的夜枭比往常更加地…冷漠？但不管哪一个，他都是托马斯，所以便向往常一样，答应了自己养父的请求。

“我知道了…”

听到理查德如是说道，夜枭脸上闪过了一丝满足，用手揽住了他的小鸟，从漏风的窗口飞跃而出。

挂在猫头鹰身上在夜空中“飞行”的理查德，面部被风刮得生疼，但他却十分享受，就如同曾经在马戏团里进行表演一般，不出意外，他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利用钩爪荡在空中，夜枭抱着理查德来到了韦恩庄园的东侧，他的战车早已在这里待机已久。“上车吧…”将罗宾鸟放在了地面，打开了车门和后备箱。

停在车旁的无人机适时地将自己与机下的沃伦一同送了进去，停止了运作。

关好了车门，早已极系好安全带的理查德，对着正在发动引擎的夜枭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嗯？”透过车窗，理查德指着逐渐远去的韦恩庄园，“我们不是才出来吗？”

“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理查德望着车窗外那黑漆漆的地下通道，内心不由得开始期待它的样子。

有哪一个男孩都希望自己会有一个“秘密基地”，更不用说，它是真实存在的！

而直到现在，理查德还是不敢相信，托马斯居然就是夜枭。他居然还坐上了这辆猫头鹰战车的副驾驶。他也知道现在这么想很不合时宜，但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夜枭的战甲。

这可是真实的都市传说！连自己现在坐着的战车，他也就只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模糊的照片和视频，甚至在今天见到穿着战甲的托马斯之前，理查德也认为夜枭只是哥谭市的都市传说。

在哥谭本地的帖子下面，对于夜枭是否存在的问题一直有着很大的争论。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只猫头鹰是个虚构出来的人物，而极少部分人则是贴出了自己照出的照片，但也因这些这些照片太过于模糊，根本不能当作证据，所以认为夜枭不存在的人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因此，理查德也有了一部分的从众心理。

现在已经不需要求证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穿过层层隧道，夜枭带着理查德来到了他所说的家，旧韦恩塔下的猫头鹰巢穴。

车门打开，理查德刚一跳下车，还没有对周围的环境发出感叹，椅子上的背影就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阿尔弗雷德？你也在…”

“晚上好，先生，以及理查德少爷。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吗？”

“阿福，照看好理查德。”坐在驾驶座上夜枭根本没有打算下车的想法，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将战车原地掉头，驱车离开了旧韦恩塔的地下基地。

蓝色尾焰逐渐消失在了视野，理查德跟着阿福一同走到了大型的电脑屏幕前。摆放在架上的猫头鹰战甲吸引了他的视线，对身旁的管家阿福问道，“他一直这样…这么忙吗？”

“如果你是说每天晚上的工作的话，那么，是的。除了会因伤势过重所导致的完全昏迷之外，每天晚上都会如此。”

“哦…”站在玻璃展柜前的理查德呆了呆，不自觉地转移了这沉重的话题，“我记得韦恩庄园下也有一个充满蝙蝠的洞穴，托马斯如果要建一座秘密基地，那里不就很好吗？”

“当初我也是跟托马斯老爷这么说的，但他却反驳说，夜枭不需要蝙蝠洞穴，那里也不属于猫头鹰。”

“那属于谁？”

阿尔弗雷德摇头道，“他并没有告诉我，但我想，那里应该属于蝙蝠。”

韦恩庄园下蝙蝠洞曾经是布鲁斯最喜欢去的地方，作为哥哥的托马斯为了照顾弟弟自然也是一同跟了过去，拿着锤子帮对方搭建一座蝙蝠小屋。

在托马斯不在哥谭的日子里，阿福还会一直去打理那块地方，但不论什么事物，都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如今，那片净土也早已支离破碎。

“蝙蝠洞…我还是觉得猫头鹰比较好……”理查德并不理解阿福所说的意味着什么，只是走到了布满支撑杆的训练场地，开始了他的“杂技表演”。迪克不想给托马斯添麻烦，如果不是夜枭来的及时，他今晚差一点就死在了了。就像夜枭所说的那样，他不能死，所以他需要让自己的变得更强来让自己有活下去的依仗…最起码不能让托马斯失望…

见到这种情况，阿尔弗雷德只是默默地坐到了转椅上，继续为自家老爷提供给远程援助，分出一点心来注意训练场的迪克，以防他在训练中因意外而受伤。

而夜枭在看到阿福给他发来的消息以后，便不再关注他的罗宾鸟，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前方倒吊在钟楼上的人。

沃伦特里……

夜枭眼前的这名刺客被吊在半空，两条胳膊因骨折而扭曲地垂向了地面。胸腔与腿上扎满了枭形飞镖，但血液却没有留下多少。

“你也差不多应该放弃了，沃伦，为了你自己…”

“你永远也无法从我嘴里翘出你想要的信息的……”只能露出恶狠狠地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猫头鹰。

“视线是杀不死人的…如果你想要继续依仗你从刺客联盟里训练出的技巧，那很遗憾，现在它已经毫无作用了。”刺客耗尽了猫头鹰的最后一丝耐心，夜枭从腰带里掏出了一罐迷你喷雾，晃了晃，喷到这名刺客的脸上。

一旁的沃伦眨了眨眼睛，晃了晃有些眩晕的头，在他的眼里，夜枭的身形逐渐变得扭曲、变得更为可怖，迫使他加重了呼吸频率，体内的肾上腺素也加快了分泌速度，“咳…你…你干了什么……”

“给你喷了一点化学药品，它可以将人的恐惧放大，放大你的痛苦，从而迫使你能更容易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换句话来说，是恐惧毒气。”

在与稻草人经历了两次对决后，夜枭对于克莱恩的手段也有了一部分的了解，手上的这罐恐惧毒气没有稻草人原版的那么猛烈，但他也不是为了折磨敌人，能从对方嘴里问出他想要的，已经足够了。作为第一次实验，效果看起来出奇的好。

“那么，沃伦，如果你不想经历更多的痛苦，就说出你知道的事情，全部…”